他说了什么。”
“我哥电话关机,估计在实验室里。”乔暮叹气。
许青珊安慰两句,话锋一转,“晚上要不要出来一块去吃饭,我攒了个局,大家都很想见你。”
乔暮抬手看了下表,摇头。“再说吧,爷爷天天都躲着我。”
结束通话,乔暮正要下车,秦斌的车子忽然出现在后视镜里,车里好像就他一个人。顿了顿,坐回去透过后视镜,静静看着。等了一会,他停车下去,门诊的大门也徐徐打开。
爷爷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看着秦斌,不冷不热的表情。
乔暮抿了下唇,拔了钥匙下去。“爷爷。”
老爷子点点头,视线从她脸上扫过,落到秦斌脸上。“进去吧,晚饭已经做好了。”
“乔爷爷客气。”秦斌略略颔首,转头望向面若寒霜的乔暮,平静解释:“前天说好的。”
老爷子沉着脸,背着手,一言不发的先进去。
乔暮望着爷爷裹了火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偏头,心不在焉的瞟秦斌一眼,绕过车头从副驾座上把包拿下来,锁了车径自走进门诊大门。
秦斌尴尬敛眉,也锁了车子,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
穿过前院,老爷子跟人说话的声音,骤然传来。“她让你问的?”
乔暮脚步微顿,直觉是箫迟还没走,偏偏跟爷爷说话的人死活不出声。
进了内院天井,秦斌忽然开口:“还是霖州的气候养景,这房子越看越有味道。”
青砖黛瓦,保存的异常完好,地面的砖石磨出少许圆润的痕迹,花坛、花架上开着各种颜色的花,娇艳热闹,这么多年始终没变。
唯独乔老爷子的头上添了华霜,而乔暮,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乔暮没理他,先进了客厅。看到箫迟,挑了下眉,移开视线扭头去厨房。
老爷子把茶碗放下,抬眼望向秦斌,缓缓站起身。“吃饭吧。”
箫迟也跟着站起来,余光扫过乔暮的背影,在秦斌身上停留片刻,移开,转身去厨房。
乔暮见他跟进来,磨了磨牙,打开消毒柜往外拿碗筷。
“收了我的诊金,还治别人?”箫迟倚着冰箱,没伤的左手自然下垂,指间夹着一支烟,微眯着眼,眼神锐利。
“治病收钱天经地义。”乔暮低着头,关了消毒柜拿着筷子端起碗转身出去。
箫迟一滞,把烟夹到耳朵上,跟在她后边出了厨房。
各自坐下,老爷子给他和秦斌简单的做了个介绍,招呼吃饭,也不说喝酒的事,态度冷淡。
气氛诡异的静谧下去。
乔暮直觉有事,碍于外人在场不好问,索性不说话,闷头吃饭。
箫迟也不说话,坐在她身边,视线有意无意落到秦斌身上。
秦斌也在看他,目光幽邃难辨。
一顿饭静悄悄吃完,老爷子放了碗筷去客厅泡茶,秦斌跟过去,像似有事要谈。乔暮看着故意拖到最后吃完的箫迟,起身收拾碗筷。
她一起来,箫迟也跟着站起身,单手帮忙收拾。
客厅那边静悄悄,一点动静都听不到,气氛压抑。进了厨房,乔暮将碗筷放进水池,伸手去摘挂在墙上的围裙。
“一边呆着。”箫迟拿走围裙挂回墙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挤开她,拿起洗碗布拧开水龙头洗碗。“他干嘛的。”
看着人模狗样,不像好人。
“生意人,过来评估药厂准备收购。”乔暮抱着手臂,皱眉倚着橱柜,留意到他的脸色恢复正常,眉头舒展开来。“你手不疼?”
难怪她会拍到癞子张本人……箫迟回头,邪气一笑。“心疼了?”
“你问爷爷什么了?”乔暮丢给他一双白眼。
箫迟抬了下眼皮,轻描淡写的语气,“问他为什么不让你留在仁济堂。”
“多事。”乔暮轻叱一声,不等他洗完便放下手臂出去。
箫迟眯起眼,脸上的笑容敛去,眼底黑气缭绕。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
客厅里,老爷子和秦斌在泡功夫茶,也不说话,看起来脸色都不太好的样子。
“我上楼去了。”乔暮知会一声,出了客厅,穿过回廊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里有点潮,进去把空调打开,她坐到书桌前,打开针包把要用的针消毒之后,慢慢往脸上扎。
过了一会,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是秦斌和箫迟同时要走。
乔暮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取下针拿起手机解锁再次给乔辉打电话。
爷爷生气果然不是因为她,也跟秦斌没关系。
听乔辉说清楚原因,差点给跪。“爷爷的脾气死犟,想要让他妥协还是得拿出真本事,你这样一掺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气消。”
耳边安静几秒,乔辉的声音再次传过来。“爷爷年纪大了,我希望你能尽快接手药堂,让他少操劳一些。”
乔暮眸光微沉。“你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