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前几天因为筹谋昨晚的事而失眠,这会儿事情好不容易如她所愿的成功完成,自然是想睡个懒觉的,再说了,周末不用来睡懒觉做什么?
所以封深的电话打过来时,她看也没看来电人是谁,直接语气十分不好的接通了电话:“说!”
言颂有很重的起床气,在没睡醒的情况下被人吵醒,不管是谁她都不给面子。
果然,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她这语气,愣了一下,然后说:“还没起?”
这声音有些耳熟……言颂眯着眼皱眉想了一会儿,脑子还是乱糟糟的转不过来,干脆将手机举到眼前看了一眼,是封深打来的。
“做什么?”她语气稍微好了一点,对方毕竟是封深,虽然他们现在是夫妻关系,但是之前被封深所支配的恐惧她还是没忘记。
“十点钟,我准时过来接你。”封深道。
“接我做什么?”言颂愣愣的问。
封深:“你忘了昨晚的事?”
“昨晚……?”
“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封深的妻子,你未来公婆要见你。”
言颂听见这话,眼睛顿时瞪大:“见我?”
封靖云夫妇的脸庞在她脑海中划过,昨晚没跟他们说什么话,只是记得封靖云好像不太好相处的样子,而卓婉貌似还好。
“你还有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封深不再跟她废话。
“好吧。”
言颂无奈的挂断电话,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她还真的只有半小时的准备时间啊。
好在她在收拾自己这方面动作一向很快,她扔开手机先去浴室洗澡。
二十分钟后,她换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本来是不想化妆的,毕竟二十岁的年纪正是满脸胶原蛋白的好时间,可是转念一想是去见自己未来公婆的,还是稍微重视点的好。
她拎着小包往楼下走的时候,正好撞见秦月从楼下上来,她的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水以及……一盒药。
虽然药名被秦月挡住了,但言颂还是看的很清楚——那是避孕的药。
言颂稍稍眯了眯眼,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秦月正在想事情,突然感觉自己面前站了个人,下意识抬头一看,看见是言颂之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恶狠狠:“言颂!”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间挤出这个名字的。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秦月此刻的眼神估计就是千万柄利刃吧。
只不过面对这样的秦月,言颂嘴角淡然的笑容却半点没变,甚至笑意还更深了:“婶婶,早啊。”
“我不会放过你的!”秦月阴狠声说道,“你等着,诗诗昨晚受到的一切,我都会十倍百倍奉还给你!”
这句话听着耳熟,言颂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哦,好像自己曾经就这么说过呢。
她抬手将飘到眼前来的长发别到了耳后,淡然一笑:“随时恭候。”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楼下走去了。
秦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言颂,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恶毒的想法:把她推下去!把言颂推下去!只要把她推下去了就能为诗诗报仇了!
她的手开始蠢蠢欲动,只是还没付诸行动时,那个才往下走了两步台阶的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脸上扬着似笑非笑:
“婶婶,你听过这句话吗?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她已经在这个台阶上跌下去过一次爬起来了,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再跌倒。
秦月的身形一颤,看着言颂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惊恐。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当然,秦月的疑惑是没人能帮她解答了。
言颂撩了一把长发慢慢下楼去了,步下台阶之前,她的头发又飘到了面前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快要及腰的长发,皱眉。
封深十点钟的时候果然准时到了,言颂小跑着过去想要打开后车厢的门,但门才打开便被前面驾驶上的男人喝住:“做前面来!”
听见这声音,言颂的动作僵了一下,低了低头,这才发现开车的人是封深,而不是卫然。
“怎么是你自己开车来的啊。”言颂努努嘴说了一句,合上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这么,有意见?”封深瞥她一眼。
“没,哪敢啊。”言颂讪笑。
封深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发动车子离开言家,不过开出去没多久,言颂突然叫停:“在路边停一下。”
“怎么了?”
“我去剪个头发。”言颂边说边推开车门,“你就在车里等我吧,十分钟就好。”
说完也不等封深回答,拿着自己的包包便跑进了路边的一家理发店。
倒不是言颂不喜欢长发,只是觉得,现在长发对于她来说有些累赘了,还是剪短的好吧。
十分钟后,就在封深等的不耐烦,刚想下车去看的时候,理发店里慢慢走出一个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