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二,否则还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接着陆雨馨才看了一下阿龙的红包。
说起来我也挺笨的,因为三叠钱,我没去数,只是估计了一下,陆雨馨却不一样,她直接看了一下一叠钱第一张和最后一张的号码,再一看三叠钱厚薄都一样。
只见她叹道:“唉,三万块钱对于阿龙来说,绝对是他全部积蓄的半壁江山呀!”
站在一边的玲玲一听,顿时无语了。
说起来,阿龙是孩子的大伯,但跟我却是同母异父的兄弟,陆雨明可是孩子的舅舅,而且是陆雨馨的亲弟弟,在我们这边又有天上雷公大,地上舅舅大的说法。
阿龙送了三万,而且还是个当兵的,那他们夫妻该送多少就成了个难题。人都是爱面子的,送多了拿不出来,送少了脸上挂不住,更重要的是,哪怕是自己家人,也没有象副支队长和阿龙这么送礼的。
看到了她那副样子之后,我可不能佯装没看见,直接就点破了:“哎,玲玲,刚才那个副支队长也好,阿龙也好,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奇妙的,他们之所以送这么重的礼,是包含着很多含义在里面的,有些话不好说,只好用重礼来暗示。你和雨明不一样,现在你们俩等于是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雨明在公司里替我们打点,你在家里要照顾你姐和外甥,所以你千万别攀着送礼。还有就是不要把副支队长和阿龙送的钱数,告诉陆雨林夫妇和老爸老妈,懂吗?”
陆雨馨赶紧说道:“就是,玲玲,本来他们送多少钱,我们不能当你面说的,正因为没把你当外人,甚至没有把你当亲戚,才在你面前口无遮拦。情况你也看见了,你姐夫大嘴一张,我们就给你们配了四辆车,我们真的不缺钱,所以你们不要扯淡。”
玲玲显得有些尴尬地笑道:“送礼就不说,雨明也是第一次做舅舅,红包总是要给外甥的。”
“那就这样,”陆雨馨说道:“我给你们做主,你跟雨明俩一共送一千,雨林他们送五百,爸妈那里就算了。记住,如果家里人多送了一分,回头你姐夫就拿你是问!”
玲玲笑了一下没吭声。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嘈杂声,一会儿有人敲门,玲玲走过去打开一看,都是公司主管以上的员工前来探望,他们集体买了鲜花和水果,还有一些奶粉之类,同时每个人随了一份礼。
主管随的是两百,经理随的是三百,厨政总监随的是六百。看来我还是挺有主见的,抽掉了两千二,田小慧还是送得最多的。
陆雨馨连声让他们把东西留下可以,但钱绝对不收,而我想起刚才玲玲说的话,觉得礼还是收下,回头再贴点钱进去办酒给大家喝,图的就是一份喜气。
“你们别听董事长的。”话一说出嘴,我觉得有点不妥,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家里的事你们别听他的,将来我是我们家的户主,所以我们家的事我说了算,东西、礼金全部收下,等小孩满月的时候,请大家喝满月酒。”
大家立即兴高采烈地起哄起来,有的说应该先喝婚宴酒,再喝满月酒,有的说婚宴酒和满月酒一块喝。大家有说有笑地特别高兴,陆雨馨也相当高兴,至少在她看来,我跟员工们的关系处理得不错,有限公司的老板和员工之间是有相当的隔阂的,很少有这样随礼的。
这就有点像玲玲刚才的感觉一样,随多了拿不出来,随少了拿不出手,只有象我这样比较有亲和力的老总,才能够让他们想到随礼。
一直以来,我对收下的员工,都是保持着这样一种策略,那就是职务越高的我越远,职位越低的我越松,涉及到普通员工的事,哪怕就是亲眼看见他们犯错,我都不会吭声,而是立即打电话通知他们的主管或者经理,平时对所有的员工,都是主动跟他们点头打招呼的。
由于大家都要上班,他们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陆雨馨把副支队长送的卡,阿龙、田小慧送的红包,还有大家随的礼都给了我:“你抽空在银行开个户头,把孩子从小到大收的礼全部存起来,将来就是他专项成长基金。”
我觉得她这个提议挺好,刚从她手里接过钱,我口袋里的手机响,掏出来一看,是田小慧打来,她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道:“不好了,张总,出事了!”
我一愣,现在午餐时间还没到,酒店里能出什么事?
“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田小慧说道:“宾馆的一个服务员喝农药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