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了,至少有三种合理的做法:一是把你的尸体扔进大海;二十挖个坑把你埋了;三是把你送到火化场去火化。可她却选择了第四种做法,把你的尸体留在当场置之不理,这完全违背了特工暗杀的基本原则。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杀你是她亲自动手,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她要杀你。但在你们赶到码头的半小时之前,居然有人给我们的大使馆来电话,说你即将遭遇不测。现在联系起来,我可以得出一个非常明确的结论:琼斯太太在杀你之前,让人给我们的大使馆去电话,杀你之后,等着我们大使馆派人去救你,情况就这么简单。”
听处长这么一说,我豁然开朗,看来琼斯太太真的是没打算要我的命,同时我又立即陷入懵逼:好好的,她使用什么苦肉计?我又没跟她说过自己给处长打过电话,告诉她处长怀疑我有可能是间谍?
“不是,我……”
处长笑着打断我:“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给我打电话的事根本就没跟她说过,好好的,她为什么要冒险打你这一枪,使什么苦肉计呀?”
我苦笑道:“处长,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其实道理很简单,她过去是做警察的,现在是做间谍,心里非常清楚,你在京都的所作所为,尤其是跟着她出入小泉那样人的酒会,恐怕早就进入到我们的视野,如果你不是打电话被我提醒,恐怕还不会有这种意识,但她却非常清楚,不说我们会直接就怀疑你,至少会对你展开长时间的监督和调查。”处长笑了笑:“由此可见,她还真的对你动了真情,或者觉得你年纪太小,将来的路还很长,不想让你就此卷入一个与己无关的间谍案,所以出手帮了你一把。”
我两手一摊,表现出十分无辜和不满地说道:“问题我本来就是无辜的,她这么做不等于画蛇添足吗?你看,她朝我胸口开一枪,让我昏迷了半年,不仅没有帮到我,恐怕反而让你更加怀疑,我就是她的间谍。”
处长摇头道:“话也不是你这么说,大家都是搞情报的,琼斯太太其实就是在利用你身体的枪伤,给我们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她确实与你有关系,但却与情报和间谍无关,如果你真的是她派回来的间谍,她一不会跟大使馆打电话,二不会开你这一枪。同时,她还怀疑你是我们国安派到她身边的卧底,她给你这一枪同时也是在警告我们,将来要是拍今天在她身边的话,也要选一个水平高一点的,就你这个水平,她甚至不惜将你处死。”
处长的话我一直听得非常明白,但就这段话没听懂,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问道:“处长,我被你给说糊涂了。”
处长笑道:“你不是情报人员,当然弄不清楚世界情报界里的这些名堂,出于某种需要,我们有的时候也会用这种形式给对方某种暗示,可以说成是世界情报界之内的约定俗成吧。你也用不着搞清楚,只要知道琼斯太太使用的是苦肉计,也是对我们提出的警告,既告诉我们,你并不是她派回来的间谍,同时又让我们不要派你这样的新手到她身边去。”
我并没有完全听懂,只能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再有就是,正常情况下,她和所有与你有关系的岛国人,恐怕都不会再主动跟你联系,也是为了向我们证明你是清白的。所以我劝你,也不要跟他们任何人再联系了,不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钱瑛的叮嘱,如果没猜错的话,钱英给陆雨馨打的那个电话,完全是琼斯太太授意的。
“知道了。”
“还有,千万别要尝试让别人用其他手机、电话或者网络通信工具,尝试着与他们联系,这对你都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你这一枪和半年的昏迷,真的就算是白搭了。”
我点头道:“谢谢处长提醒。”
处长转身走到门口,刚刚抬手准备开门,忽然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对了,小张,由于你这次在岛国的事,虽然我们认定你不是间谍,但也不可能再保送你上军校和警校了,甚至一些与国家秘密有关的工作,你都不可能从事了。对于这一点,请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