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的游艇,下午两点钟到,我一点钟就让山田洋子把车开到了码头附近,找了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停下,然后观察着码头的周围,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人。
半个小时之后,我看到的十多辆轿车几疾驶而来,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因为我跟琼斯太太说好了,我们这边除了我和山田洋子之外,她那边只有她跟松浦,再带一点海军陆战队的人过来,可这十多辆轿车居然没有一辆是军车,难道渡边还有其他的防范?
我掏出手机,正准备给琼斯太太去电话的时候,那十多辆车已经停到了码头的停车场,琼斯太太和松浦居然从车上下来,同时还有一个海军陆战队的军官,跟着从后面的一辆车下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那些海军陆战队恐怕是为了避免招摇过市,并没有开军车过来,而是乘坐民用轿车过来的。
远远地,渡边乘坐的三层楼高地游轮,已经逐渐靠岸,我刚刚回到车里让山田洋子开车,琼斯太太的电话就来了,询问我现在在哪里,我告诉她自己马上就到。
山田洋子开车停到停车场后,松浦已经朝码头走去,琼斯太太看到我们之后,简单的说了一下她的部署:她先让松浦带着四个保镖去迎接松浦,其他陆战队员都在车里待命,一旦双方火并,渡边组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
“张,”琼斯太太问道:“你是准备在码头动手,还是准备在停车场,或者是在车里动手?”
“码头,我要让渡边猝不及防。”说完,我让山田洋子挽着我的手臂,直接朝码头走去。
等我们来到码头的斜坡上时,看到渡边已经带了二十多个保镖从游艇上下来,山田洋子悄声对我说道:“看到搀扶着渡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吗?他就是黑木,跟老西川是平辈的,比松浦的资格要老,由他继续掌管渡边岛,不管是松浦还是其他的人,应该没有人不服的。”
“好,”我叮嘱道:“等会儿只要我一动手,你就一定要保证自己寸步不离开黑木,一定要充分表现出对我的信任,不管我说什么,你就示意黑木照做。”
“我明白。”
这是松浦已经带的人迎向了渡边,我立即带着山田洋子跟了上去。
渡边跟松浦打了声招呼之后,抬头看到了我和山田洋子,感到有些意外,尤其是看到我的出现,远远的就跟我打了声招呼。
“太郎,你怎么来了?”
我走到她面前,微笑的说道:“听松浦君讲,你来京都有事,我不太放心,就跟洋子一块来接你!”
说完,我先向他一鞠躬,接着张开双臂去拥抱他。
渡边不疑有诈,连拄着拐棍的手都抬了起来,张开双臂迎接我的拥抱。一直搀扶着他的黑木,只好松开他的手臂,向后退了半步。
我在拥抱渡边之前,一记闷掌拍到了他的心脏,他“喔”地一声扑倒在我的怀里,旁边人都没注意,还以为他是发出高兴的声音。
当我紧紧拥抱他的时候,“噗”地一声,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喷出一口血雾。
我对着他的耳朵边轻声说道:“你不是洋子的爷爷。”
渡边是什么人?我相信只要我这一句话,他什么都明白,所以当我松开他的时候,他一脸苍白地看着我,嘴里仍然吐着血,含糊不清地瞪大眼睛看着我,既惊恐万状,又心有不甘地说道:“你……你……”
因为他带来的随从,都站在他的身后,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立即佯装大惊失色的问道:“先生,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我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像是怕他摔倒,另一只手指再次使用暗劲给了他胸口一掌,在外人看来,我只是在抚摸他的胸口:“先生,先生……”
我连叫了两声,同时朝山田洋子使了个眼色,山田洋子立即朝黑木喊道:“快,先生犯病了,还不赶快扶先生上车?”
因为这一连串的事发生的太快,黑木几乎蒙在当场,听到山田洋子喊他之后,他才“哦”了一声,赶紧凑过来扶住渡边,嘴里还嘟囔道:“怎么回事,刚刚下船的时候还服了药,怎么会这样?”
渡边被黑木搂在怀里,两眼看着他,挣扎着想告诉他真相,但一张嘴又喷了一口血,接着全身一紧,又立即瘫软。
他的保镖都围了上来,看到渡边死在黑木的怀里,个个一脸蒙圈,而且不知所措。
我正要宣布自己就是古贺太郎,因为渡边的突然死去,渡边组不能没有头目,我将当众宣布,目前的古贺会所,将依然由松浦负责,渡边岛将有黑木继续经营。
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张,你为什么要谋杀渡边先生?”
我去!
这是琼斯太太的声音,她究竟想干什么?除了山田洋子以外,在场所有的人都没看出来是我杀的。
我一回头,琼斯太太已经举着枪对着我的胸口,我刚要开口,只听“砰”地一声,一颗子弹直接射入了我的胸膛。
我一脸愕然地看着琼斯太太,还没有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