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进面馆到现在,她一直两手空空,我真的茫然了。
“中午就退了呀!”她歪着脑袋问我:“我现在可是个无家可归的人,怎么,你不打算收容我吗?”
看她那副样子,我估计是在跟我开玩笑,也许她母亲真的到了,但房间应该没退,现在说这话,说不定就是在试探我。
我笑道:“可以呀。不过你也看到了,我房间只是一张大床,晚上睡在上面的时候,你可别怪我占便宜呀!”
虽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在路灯的照射下,我同样能够感觉到她面颊绯红起来。
“没事,”她羞涩地笑了笑:“没事,我会在床中间画一条线,你要是敢越界的话,我就举手告老师。”
看来两人之间真正缺少的,就是交流与沟通,与她短暂的相处这么几个小时,我越发觉得她特别可爱,尤其是时不时地冒出那种漫不经意的幽默,真的让我感到轻松和快乐。
我想: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我只好跟着她朝宾馆走去,她手里拿着一把烧烤,有臭豆腐、羊肉串还有八爪鱼,她自己吃一口之后,非得塞到我嘴里,让我也吃一口,之后她才接着吃。
看得出来,她在我身上是用了不少心思,从进面馆的那一刻到现在,她一直在为我们之间营造出一种恋人的气氛,而我也确实有种身处恋爱的感觉。
当我们走近宾馆大厅的时候,她把手里的烧烤递给我拿着,自己却快步走到总服务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牌递给服务员,等服务员从服务台里,拿出她的吉他和两个带轮子的行李箱时,我才意识到她真的把宾馆的房间给退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他是怎么知道我入住这个宾馆,又怎么可能事先把东西寄存到宾馆里的呢?
既然她退了房,而且把行李都带过来了,我估计她之后的考试,恐怕就是在对面这个高度,也许已经在这家宾馆里开了另外的房间,现在只是在跟我捉迷藏。
当她把吉他和两个行李箱,从服务台拿出来的时候,我赶紧过去把烧烤递给她,接过她的两个行李箱,一边朝电梯走去,一边问道:“几楼呀?”
她反问了一句:“什么几楼?”
“你开的房间呀?”
这是我们已经走进电梯,她伸手按了一下我房间所在的楼层,我笑道:“这么巧,你是故意跟我开在一层楼的吧?”
她笑了笑没吭声,等我们走下电梯,她大步流星地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我的门口停下,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开门吧!”
我走过去把门打开,先把行李箱放在房间,刚准备问她开的房间在哪,她却把门一关,接着又把保险打上,再把吉他挂在衣架上,还真的把这当成了她的房间。
我笑了笑:“别闹了,你到底订的是哪间房?”
“谁跟你闹了?这么大一张床,你一个人睡得下吗?再说了,你知道我家里条件不好,妈妈走了,我就在你这里蹭呗!”
晕死,这哪里是节约不节约钱的问题,完全是要挑明与我的恋爱关系,就算与我恋爱,也用不着这么快就睡在一起吧?
“不是,我……”
没等我说话,她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的衣服问我:“是我先洗还是你先洗?”
我想也许她还在继续演戏吧,只好说道:“我已经洗过澡了。”
“行,那我进去洗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回过头来跟我说道:“你可不许偷看呀!”
巨汗!
卫生间是带暗锁的好不好,她进去后只要把门一锁,我就是想偷看也看不见呀!
想到她故意是在逗我玩,我干脆一边解着衣服,一边说道:“偷什么看呀,我直接跟你一块进去洗就得了。”
“讨厌呀!”
说完,她一闪身就进了卫生间,立即把门一关,我竖着耳朵一听,好像她并没把里面的保险打上。
我相信,她并不是在诱或我,仅仅是表示出对我的信任吧。
我当然不会过去,而是把电视打开,靠在床头边看着电视,看她洗完澡后还能怎么表演下去。
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她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把头发盘在头顶上,直接就钻进了被子里,还伸手拍着床对我说:“哎,把烧烤递给我。”
我一边把烧烤递给她,一边疑惑地问道:“你真的在我这里睡呀?”
她接过烧烤之后,反问了一句:“你以为呢?哎,说好了,咱们一人睡一边,绝对不能越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