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拉着我的手说道:“兄弟,趁着小萍不在,有句话我得跟你说一下。”
“什么话?”
“不知道你是不是意识到,小萍非常喜欢。”
汗!
光头这话说的我坐不住,我面颊绯红的从椅子上了起来,色厉内荏地问道:“光头,你几个意思呀?”
光头立即起身,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说道:“兄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都是光棍眼里掺不得沙的,换作是你的女朋友,她要是对谁好对谁怎么样,恐怕用不着说话,你一眼就能看出来。”
光头这话倒不假,就好比宋妮娜,即便是没听瘌痢头他们说过去的事,我一眼就看出,她和刘凯的关系不一般。
虽然我和光头、朱晓萍三个人从来没有在一起面对面,但以朱晓萍那种直率的性格,尤其是在光头面前表现出的那种自信,我相信她会毫不掩饰自己对我的真实情感。
但老人们都说过,天下最大的仇,莫过于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又道是朋友之妻不可欺,虽然我和光头还谈不上是朋友,但两个人既然坐到一块来了,而且他开口就说出这样敏感的事情,我要是不反应的强烈一点,他还真以为我做贼心虚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反应的越强烈,恐怕越证明我做贼心虚吧?
但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当场把脸一沉,说道:“光头,本来我还想喊你一声哥的,今天你这开场白太狗血了,弄得我无话可说。”
“小萍马上就要来了,我不想当着她的面撕破脸,同时通过这次拆迁的事情,我觉得你是个实在人,所以才跟你实话实说。”光头解释道:“也许你对小萍没有感觉,但我却能感觉到她对你一往情深,而我也考虑清楚了,自己就是一混混,真的不适合和小萍在一起,正因为我爱她,所以希望她找到一个更好的归宿。我……”
看光头那样子,绝对是真心实意地跟我说这番话的,问题是我不可能接受朱晓萍,就算没有陆雨馨和宋妮娜,就是我真的喜欢朱晓萍,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一口答应,想想都特么令人尴尬的不要不要的了。
“你别‘我’了,”我果断打断光头:“你爱不爱她是你的事,她想找谁是她的事,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再要继续这样的话题,别说晚饭了,我连坐在这里的兴致都没有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朱晓萍的脚步声,光头赶紧说道:“兄弟,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有空我们接着聊,请你给个面子,千万不要在小萍面前表露出来。”
没等我答应,朱晓萍就推门而入,她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子问光头:“怎么还没点菜?”
光头说道:“不是等你来点吗?你是个吃神,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你比我俩清楚。”
“等我干什么,今天国栋是主客,他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呗!”朱晓萍立即回身在门口喊了声:“服务员——”
一会儿,服务员就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我们坐的是个小包厢,一张圆桌子旁摆着六把椅子,怎么说朱晓萍都应该坐到光头的身边去,她却直接走到我的身边。
如果说她是为了跟我一块点菜,点完菜回到光头身边去也行,可她在我身边坐下后,立即展开了杯中的餐巾铺在桌面上,又把面前的消毒碗包装给弄开,明摆着就是要坐在我的边上,这叫太令人感到尴尬了。
等服务员把菜谱递给她后,她又紧紧挨着我,基本上是肩膀碰着肩膀,脑袋靠着脑袋,指着菜谱上问这问那的,光头就坐在我的身边,想想刚才我看到宋妮娜和刘凯在一起的情景,我太能理解光头此时此刻的心情。
问题是刚才光头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我也没有必要再故作矫情,只有随朱晓萍去了,尽量在光头面前表现出天心底无私天下宽的样子。
点完菜之后,光头完全不提刚才的话题,对我笑呵呵的说道:“兄弟,这次你真的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小富豪家一搬,可以说是促进了整个拆迁工作,而且目前市里有好几处拆迁,相比之下,我们拆迁公司和我们拆迁队的工作,是最为出色的。现在已经有另外几个旧城改造项目的街道办事处,打电话找到我,希望我把他们那一片也承包下来。”
朱晓萍立即说道:“那这一顿饭不够,你得给国栋包个大红包!”
“没有问题,我就怕国栋兄弟不收。”
我笑道:“光头哥,红包我还真的不会要你的,我就想万一我没考上大学,到时候跟你混,你可得在你们拆迁队里,给我留个位置。”
“哈哈,好说,就怕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大菩萨。”光头转而说道:“对了,现在我们这里到处都在进行旧城改造,以馨姐的实力,你怎么不动员一下她去拍一块地下来?”
“她现在在住院,我又要面临高考,不说没钱,至少是没人弄。”
这时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因为晚上还要上课,所以我拒绝光头要开白酒的建议,就让他开了几瓶易拉罐啤酒。
光头手里举着易拉罐啤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