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过后,重霄又闭了闭眼,似自嘲般的笑道:“阿黎你生我气了,怎么可能来找我?我一定是在做梦。”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阿黎,你知道么?我近日做了许多梦,梦里都是你。我梦见你原谅我了,来找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还变作一只小狐狸躺在你的怀里,我们一起睡在棠梨树下,一起去看棠梨花开……”
看着重霄这模样,青黎一叹,想要安慰他点什么,“你……”
没等他说话,重霄便向前一步,手指抵在青黎的唇上,“嘘,不要说话。”
“你一说话,我总觉得,这梦就要醒了,不要说话,阿黎,让我好好看看你,看看你就好。”他将青黎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划过他细致的眉、如月的眼、淡淡的唇,优雅的颈、纤细的身,最后抚上青黎丝滑如缎的长发,眼神缠绵又多情。
青黎觉得这煤球与往常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来。
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浓烈的酒味,青黎不禁皱眉:“你喝酒了?”
重霄点了点头,道:“是啊,自从被你赶出来,我就日日喝酒,阿黎你好过分,居然因为一个树枝赶我出来……”随即嘴一扁,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青黎看着有些不忍,那树对他很重要,他那日有些失控,赶他出来这事做得确实不妥。
他待在这三十三重天二十万年,就是为了守着这棠梨树,守着……与那个人的回忆,如今他精心爱护的棠梨树却被这煤球轻而易举地折断了一根树枝,他怎么能不生气?
修复好棠梨树,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之后,他知是自己当时太过冲动,才会赶他走,将四个侍女贬去思过崖思过,将自己关在青渊宫自责许久。
他脸皮薄,之前又说得那样绝,自然拉不下脸去找重霄,又不知该如何做,只能日日自责,直到他的窗前飞来一只羽毛艳丽的鹦鹉,看到那张写满了我错了的信,他再也忍不住,急急忙忙走出去,踏出自己二十万年不曾踏出的三十三重天,来到这九重天上找重霄。
青黎正想着,重霄忽然单手穿过他的肩,将他抵在墙上,牢牢禁锢在这方寸之间,眼中似一潭朦胧着雾气的湖水,“阿黎,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两人突然离得这么近,青黎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不是来找你了么……”
“嘘,不要说话。”重霄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青黎,手指再次抵上了青黎的唇。
“这唇……”他用指腹轻轻摩擦着青黎的唇,像对待珍宝那般,目光深情又专注,看着看着,忽然笑了,“我吻过。”
“它好软,好软,好软……”
青黎的脸“腾”得一下红了起来,“你在胡说些么!”抬手想推开他。
重霄反应极快地单手扣住他,将他的双手举到了头顶。
重霄专注地盯着眼前这红艳如霞的容颜,眸中似有漩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重霄念了句,随即俯下身,吻上那梦寐以求的唇。
双唇相贴,鼻尖是清幽的棠梨花香,怀里是美如烟霞的美人儿,唇上的触感真实得令人沉迷。
与他之前狐狸身子蜻蜓点水般碰那一下十分不同,在他面前是清醒着的阿黎,他能看到他那双如月的双眸映满了惊惶与无措,他能看到,他柔软而红艳的唇。
这感觉如毒.药般,*蚀骨,令他忍不住想深入探寻更多,轻而易举撬开齿关,捕捉到他的舌,勾着,缠着,他追,他躲,他进,他退。
面前的人儿慌乱得如小鹿一般,容色是前所未有的艳丽,重霄深深沉迷其中。
青黎只觉鼻尖、口中全是浓烈的酒味,他明明可以将用法术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他没有,好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最后,抵不住他的攻势,仰着纤细的颈,任他予所予求。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发丝相缠,说不清谁是谁的。
不知吻了多久,重霄放开青黎。
青黎顿时如获新生般,急忙退开,微微喘息着。
重霄看着眼前人儿波光潋滟的双眸,和被他蹂.躏过一番变得红艳艳的唇,忍不住说了一句,“阿黎,你好美。”说着,伸出手,想要抚上他的脸。
青黎抬起手,他活了三十万年,从未有人这般……这般对待他,他……
重霄看到他扬起来的手,盯着他的双眼,道:“阿黎,尽管我知道这是一个梦,你打我吧,狠狠地打我,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能在梦里亲过你一次,我也满足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青黎忽然打不下去了,可他这样对自己……
罢了罢了,自己大了他这么多年岁,着实不该纠结于此,这一吻,就当是还你在三十三重天陪我的这两个月罢。
重霄见青黎放下了手,忍不住向他走进一步,喜道:“阿黎……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打我……”
见重霄向他走来,青黎顿时慌得使了个瞬移术,移到了寝宫外。
重霄眼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