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着吹着,就变成了暖风,初春一过,太阳放肆的照着,天气也变得热了起来。
楚玄本不想在这样好的天气里做些什么,只想在小花园中乘凉,但是急忙忙冲进来的新生却扰了楚玄的雅兴。
这若是在别人的府邸,如此莽撞行事,新生定然会挨骂,但是楚玄不在乎这些繁琐的礼仪,管家楚柯也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所以新生这几日有些放肆过头了。
“公子,你在啊。”新生冲进来才看见回廊中的楚玄,气喘吁吁的问。
楚玄端着茶壶,看着新生,不甚在意的问:“为何如此匆忙?在外惹麻烦了吗?”
新生喘足了气,才慢慢的来到楚玄身边,却又支支吾吾的闪躲着楚玄的言语。
楚玄嘬壶嘴,说:“外面尽是些强人,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和别人争什么?到最后还不是你吃亏?”
楚玄已经看出来了,新生沾着满身的泥巴,衣服被扯的不成样子,八成是在外面打架了。
新生急忙开口为自己辩护说:“我没有和别人争,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和春香依着管家的吩咐,去油盐铺买东西,他们对春香动手动脚,还追打我们。”
新生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楚玄依然漫不经心,他瞥了新生一眼,问道:“春香呢?”
“他们穷追着我,我让春香躲进顺路的茶馆里了。”
新生虽然小,但是还算有勇有谋,至少他保住了春香。
楚玄站了起来,将新生的帽子从地上拾了起来,他本想问新生所说的“他们”是谁,门外传来了撞门的声音,楚玄便也知道没有必要了。
楚府大门紧闭着,并没有人上前开门。
在屋中忙东忙西的楚柯听到急促的撞门声,没好气的说:“是谁吃了火药了?”
边说着他便从屋中走了出来,想要去开门。
然而此时楚玄和新生从回廊中来到了前院,楚玄拦住了楚柯,三人只是站在院中。
“公子,这门快要被撞破了……”楚柯心疼刚刚换上的这扇朱漆大门,向楚玄请示着。
然而楚玄只是双手背过,没有说一句话,静静地站着。
不一会儿,两扇朱漆大门被撞开了,门也就应声变成了两片废木头。
霎时间七八个张牙舞爪的地痞冲进了楚府,他们进门二话不说,指着新生就骂:“你个小杂碎,你倒是跑啊!”
新生躲在初选和楚柯的身后,一句话不说。而楚玄背着双手,无视着这些小喽啰,只等背后的主使露面。
这时楚柯说话了:“你们这些不要命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时何人的府邸,活腻歪了吧。”
这时却从人群中传出一个无比狂放的声音:“哟呵,这不是就九丐吗?怎么着,多日不露面,没想到你跑到这里来给人当狗了。”
楚柯虽是乞丐,但是在京城颇受敬仰,敢对他这么说话的人没几个。
而且从这狂妄的声音中,楚柯已经判断出了来人是谁了。
出可对着楚玄小声的嘀咕:“公子,这就是东平王府的世子,骆无恼。他是个无赖混混,全仰仗着王府势力,不好对付。”
楚玄看到一个身穿花袍的胖子闪出了人群,此人虽然身着的衣服都是锦缎丝绸,然而却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丝华贵之气来,这个胖子手中拿着一把美人折扇,走起路来晃晃悠悠,仿佛讨打一般。
楚柯看了看骆无恼那令人捧腹的装扮,有些轻蔑的说:“世子,你这样私闯民宅,怕是不太好吧。我看在你我有些交情的份上就不追究了,世子请回吧。”
然而骆无恼似乎已经不把楚柯放在眼里了,他说:“九丐,你若还在地面上混,这面子我给你。可是现在你就是一条狗,我凭什么和你说话?难道你主人是哑巴吗?”
然后骆无恼又对准了了站在最中央的楚玄说:“想必你就是楚玄吧?我听说你这些天在京城中翻江倒海,颇有几分本事,为何今日一言不发啊?”
楚玄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骆无恼。
此时楚柯说:“骆世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骆无恼并没有看楚柯一眼,说:“你家中恶仆伤我手下,我今日是来讨个说法的。”
说着说着,骆无恼的仆人竟然抬上了一个板凳,供骆无恼坐了下来。
此时新生不得不为自己辩护说:“是你们先动手的!”
骆无恼把嘴中叼着的狗尾巴草扔在了地上,说:“呸,小东西,就算是老子先动手又怎么样?今天老子就是要你好看。”
说着骆无恼又把目光对准了楚玄,说道:“怎么着?难道这叱咤风云的楚公子真的是个哑巴?”
楚玄冷笑了一声,说:“东平王英雄气概,只是这起名的水平差了些,骆无脑?哼哼。”
虽然骆无恼的这个名字有些滑稽,但是因为他世子的身份,没人敢取笑他,这时生平第一次有人对骆无恼这样说。
骆无恼瞬时就站了起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