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和丞相府都相继收到了楚玄送来的礼物,他们也知道,何进再也无法为他们卖命了。
可是此时两方却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这个探子的生死,毕竟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解决。
东瀛使团虽然被从大牢中接了出来,但是这一趟极为奇幻的旅程却让东瀛使团耿耿于怀。
太子知道,当东瀛使团见到皇帝的那一刻,自然会大倒苦水,这样一来硝石硫磺案便再也捂不住了。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皇帝追查下来之前,追回赃物,法办人犯,才能平息这件事。
为此,太子在京城各门都安排了岗哨,严查来往货物。
而高琪则命开封府协同枢密院一同,挨家挨户在城中盘查。
这两个宿敌,在此时倒是合作的亲密无间,毕竟在朝堂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楚玄坐在风华楼隔壁的月暖阁之中,透过窗户观察着风华楼。
一队兵丁被吕黛鸳迷得魂不守舍,没有检查,嬉笑着就离开了风华楼。
这时楚玄才动身,迈进了风华楼的门。
但是进了门,大家都耷拉着脸,十份阴郁。
看到楚玄来到,吕黛鸳第一个开口倒苦水:“楚公子,这开封府和枢密院轮番来人,算上这一波,已经是今早来的第四波了,如此下去,总有遮掩不住的时候。”
便说,吕黛鸳狐疑的转头看着后院,那里码放着劫来的两大堆硝石和硫磺。
“吕妈妈,你可不要妄自菲薄,我看中风华楼,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你那无法抗拒的魅力和翘舌如簧的嘴巴,如果你连几队兵丁都搞不定,那可真是有些辜负我的的期望了。”楚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二人身边坐了下来。
此时黄震云也接着说:“倒不说黛鸳的难处,如今城中风声鹤唳,我们还有木炭未能弄到手,这怎么办?”
楚玄转过头看了看黄震云,又看了看吕黛鸳,说:“两天时间,二位已经熟悉道直呼芳名的程度了吗?”
黄震云没有说话,倒是吕黛鸳狠狠地瞪了楚玄一眼,又瞪了黄震云一眼。
楚玄笑了,但是大家都很新奇,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楚玄除了冷笑之外的笑容。
“如今硝石和硫磺在手,还愁没有木炭吗?这两天风声紧,丞相府肯定盯着大量进购木炭的地方,我们先不要动。等到风声一过,吕妈妈你从日常购碳的地方多买一些木炭,就说风华楼要多开一家饭店,别人也不会起疑了。”楚玄说。
“哼……我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楚公子你也不想想,我开没开饭店街面上的人会不知道吗?这如何能掩藏的住?”吕黛没好气的说。
“我们当然有饭店,从今天开始,你这风华楼就改为饭店了。”楚玄喝着茶,静静地说。
但是这话一出,自吕黛鸳往下,所有风华楼的旧属都大吃一惊。
吕黛鸳没有再用轻佻的语气,而是无比认真的盯着楚玄,说:“楚公子,你我虽是同船之人,可是你也不能如此支配我一手打下的基业。你将我这风华楼改成饭店,我这几十个姑娘到何处讨饭吃?”
楚玄早就预料到了吕黛鸳的反应,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压在桌子上,只说了两个字:“隔壁。”
吕黛鸳带着怀疑打开了那张纸,这是一张地契。
这时楚玄说:“我已将隔壁的月暖阁盘了下来,那里是新盖的房屋,装修也比你这风华楼好多了。过几日你们找几个泥瓦匠,将两家打通,你的营生继续干着,让黄道长在这老地方安心开他的‘饭店\'即可。”
吕黛鸳和黄震云都大吃了一惊,看来楚玄早有考虑。
如此一来,风华楼既可以多开饭店当做掩护,也可以继续这吕黛鸳原来的营生,两全其美。
但是吕黛鸳还有一点疑问,她说:“月暖阁如今如日中天,楚公子可是花了大价钱吧?”
但是楚玄依然摆出那副无关紧要的面孔,说:“价钱倒是挺贵,不过正好,我手上正有一笔横财,就当是买个清静,好让你吕妈妈不在我耳边唠叨。”
楚玄所说的这比“横财”,是他从何进隐藏财物的地方搜出来的。楚玄知道何进是个节俭之人,东宫和丞相府送来钱财必定在某处藏着。
但是当楚玄找到这些财物之后,也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东宫和丞相府竟是如此慷慨,何进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竟然能买下一个月暖阁。
三个人在风华楼中正商量着扩建的事宜,突然新生推开了门,目光在风华楼中扫描着。
当他看到楚玄之后,谨慎的来到楚玄身边,将要俯下耳说悄悄话,但是楚玄把他拦住了。
“新生,这堂中之人,无大无小,俱是亲信,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隐藏。”
楚玄虽然如此说,但是他却很欣赏新生刚才的这番谨慎。
新生听到这话,便说:“公子,府中来了个刁蛮的女子,径直来到马棚,对银龙驹动手手脚,而且点名要见你。”
说到这里,楚玄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