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这儿。”
盛子瑜没搭理他,继续埋头作小媳妇状。
回去的路上,霍铮带着她绕了好几圈的操场,盛子瑜恼火极了:“我要回去睡觉!”
都怪他!让自己住不成大别野!
要不是不认识回去的路,她才不会陪他在这儿瞎逛呢!
霍铮瞥了她一眼,“消消食。”
被他一瞥,盛子瑜只觉得身上起了一阵寒颤,她十分心虚地深吸一口气,缩了缩被撑得凸出来的肚子,竭力维持最后一点尊严。
逛完第五圈,霍铮终于决定往回走,盛子瑜只觉得方才吃下的那些狮子头此刻已经消化完毕。
路过超市,霍铮停下脚步,问她:“吃不吃雪糕?”
盛子瑜很犹豫,一方面她觉得自己今晚吃得实在有些多,可另一方面她现在确实很想吃点凉的解解暑。
见她犹豫不决,霍铮直接转身进了小超市,没过一会儿他又一闪身从里面出来了。
盛子瑜原以为最不济也该有八喜可吃,眼见他拿出来一支包装简陋疑似三无的雪糕,她忍不住嫌弃地将脸扭到一边去。
霍铮没言语,只是将那冒着丝丝白气的雪糕往她面前一递,心里默念了三下。
三、二、一……果然,三声数完,盛子瑜的手不由自主地将那支雪糕接了过来。
盛子瑜想,这不关她的事,是她的手生出了独立意志。
雪糕外面是一层薄薄的白色包装纸,除了生产日期外什么都没印,盛子瑜将包装纸撕开,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雪糕。
奶香浓郁,口感丝滑,没想到是出乎意料的好吃!
盛子瑜的眼睛都亮了,“这是什么牌子的?为什么我从没见过?”
霍铮笑了,然后解释道:“大院里有个牛奶厂,也做酸奶和雪糕,量不多,只在这儿卖。”
说完他又发现盛子瑜将雪糕吃到了鼻子上,没多想,他伸手轻轻一揩她的鼻尖。
盛子瑜嘴里还咬着雪糕,被他一摸,骤然就红了脸。
霍铮想起她从前似乎也是这样爱脸红,像一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一点鲜红从顶端慢慢洇开来。
他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好,连嘴角都不自觉地翘起。
盛子瑜原本就在一直偷瞄他,眼下见他偷笑,她气得握起拳头捶了他一下,“不准笑我!”
她那一下打在身上不痛不痒,但霍铮仍握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
霍铮想起自己在微博上看见的那张抓拍照片,照片里的胖虫虫举着肉拳头愤起捶人。
念及此,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原来都是从这里学的。
霍铮的手掌宽大,轻易就将她的手全部包在手心里。
“走吧,回家。”
他的手握得很紧,盛子瑜象征性的挣了挣,没挣开,然后就快快乐乐地跟在他身后回家了。
一回到家,盛子瑜便先洗了个澡,等她出来的时候,霍铮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过来一下。”
她披着半干的头发不情不愿地跑过去,首当其冲便摇头晃脑地表明了态度:“这么晚我可不干家务!”
霍铮示意她坐下,然后又将一张卡递给她,“上次拍广告的钱,密码是卡号后六位。”
呵呵。
想到那个坏胖子,盛子瑜就忍不住冷笑起来,人家一家四口现在一定其乐融融,快活得很。
不过有钱花她还是很高兴的,虽说这是王虫胖的劳动所得,可她是王虫胖的亲妈,辛辛苦苦将他生下来,用一用他的钱,难道他还敢有意见?
若是王虫胖敢有意见,那她势必要将他打得不敢再有意见。
这样一想,盛子瑜便心安理得地将这笔钱据为己有了。
霍铮想了想,又问了一次:“要不要去接他?”
现在去还来得及,他明早就要去保定,再回来就是周五了。
盛子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胖油瓶,她沉默了几秒,然后断然拒绝道:“不要他了!他不是要和他外公一起过吗?那就随他吧,反正我现在可是潇洒得不得了。”
霍铮听出来她话里的咬牙切齿,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她其实比虫虫还幼稚记仇,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了。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又递给她一把钥匙和一张饭卡,“这是大门的钥匙,还有饭卡,你要是去姑妈家不自在,就自己去食堂吃。”
怎么会不自在,盛子瑜只觉得自己待在大别野里,自在得不得了,虽是这样想,她还是从善如流的将饭卡收下了。
“我的电话你存好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霍铮还想再叮嘱她一些话,但却觉得已无事可再叮嘱,横竖这里是军区大院,哪怕敞开大门睡觉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一时间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盛子瑜想起自己今早发现那只避.孕.套,她知道眼前这位霍先生是想睡她的,但她却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由女孩子来主动比较好一点。
念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