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
盛子瑜身上出了一身虚汗,她掀开被子,打开窗户,又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
越想她越觉得不是滋味,这个春梦还没做到关键时刻就停住了,真是白出了一身汗!
尽管今晚在梦里并未进行到关键时刻,但盛子瑜的脑海中却是有关于未完成部分的记忆的。
大概是因为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实在说了不算,所以最后两人还是滚到了一处,盛子瑜早就把他给扒了个精光,男人肩宽腰窄,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是修长结实的身形。
男人的八块腹肌结实有力,盛子瑜的目光停到这里,再往下就不敢再看了。
虽然知道这是必经的过程,可她总觉得,自己今夜是要小死一回的。
其实男人极尽温柔,做足了前戏,可两个人都笨手笨脚,事到临头,盛子瑜还是嚎得跟杀猪似的。
男人吻住她,沙哑着声音哄她:“你别哭,我不动了。”
是真的疼啊。盛子瑜哭得泪眼朦胧,好不容易得到了保证,眼泪终于止住了几分,只是还抽抽搭搭的打着嗝。
只是没想到男人说话并不算话,见她终于止住了哭泣,又轻轻揉着她,再往里挤了几分。
“骗子!”盛子瑜痛得哭天喊地,“你出去!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
男人的额头冒着汗,声音同样紧绷着,说出来的话却是在诱哄着她,“乖,再忍一忍。”
不过依后来的记忆来看,的确是忍一忍就好了。
大概全世界的男人都在这种事情上无师自通,不过才几次,男人就已经如鱼得水,极尽温柔地哄着她揉着她,令她的身体一点点打开为他绽放。
关于这一晚的回忆,哪怕是疼痛,也是带着欢愉的疼痛。
所以盛子瑜才会有些遗憾,刚才并没有在梦里进行到关键部分。
大概是因为欲求不满,此刻的盛子瑜很暴躁,不但身体空虚,精神更加空虚。
好想把隔壁正在熟睡的傻儿子拖过来暴打一顿啊!
盛子瑜走到隔壁房间,推开门,看见虫虫抱着他的胖企鹅躺在小床上睡得香甜。
她伸手摸摸宝贝儿子的脸,小家伙的眉眼和她长得极其相似,这么一看,她也就不舍得打他了。
想打孩子他爹。
可遗憾的是,都过了三年,她还是对孩子他爹是谁这件事一无所知。
这对于盛子瑜来说其实是一个十分重大的打击。
她实在是搞不明白,自己一个顶级白富美,哪怕是喜当爹恐怕都会有一大群人来竞争上岗,可孩子的亲爹却不见踪影。
那会儿正是盛子瑜负气离家出走的时间,她一个人躲了起来,全家人都找不到她,更别说知道她的这位男友了。
根据发小宁绎的说法,那时大半年未见的盛子瑜突然哭天喊地的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可还没等他赶到,她就因为车祸被送进了医院,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绎以为她是害怕被盛谨常骂,便劝道:“盛叔叔为了找你,头发都全白了,你现在回来了,他也不会打你。可你这个智商装失忆肯定是要露馅的,到时候他打不打你就不一定了。”
“呸!”盛子瑜这样回答他。
不过宁绎说得没错,盛谨常的确没找她的麻烦,反而好好安慰了她一回,又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
当然,那是在发现她怀孕之前。
直到医院的体检报告出来,四眼医生一脸严肃:“患者腹中的胎儿已经四周了,考虑到患者年龄较小,如果需要引产请尽快做决定。”
盛谨常当场就被气疯了,抄起病房里的凳子就要打女儿,“你今年才十八岁啊!你你你——”
好在旁人拼命拦住,这才终于留下盛子瑜一条狗命。
十八岁……盛子瑜漫不经心的想,十八岁不是已经可以自主交.配了吗?不小心搞出人命来,虽然有点蠢,但也不是那么不可理解的啊。
而且这明明是两个人的责任,凭什么要她一个人来担?!盛子瑜咬牙切齿地想,要是被她找到那个搞大她肚子的王八蛋,她绝对饶不了他!
她试图向宁绎倾诉:“你知道,这真的非常令人难过……我明明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清纯处女,可谁知道,一觉醒来,我他妈居然连儿子都有了。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宁绎黑着一张脸起身离开,“别问我,我不关心。”
其实盛子瑜知道宁绎喜欢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她也不是没考虑让宁绎给虫虫当爹,可想来想去,虽然宁绎的人品她信得过,可后爹到底是后爹,爹这种东西,还是原装的比较好。
可虫虫的亲爹,又的确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的消失了。
除了盛子瑜,甚至没人知道他是否存在过。
凡事要往好处想,也许孩子他爹并不是抛弃她们娘俩了,而是死了。
有时这样想一想,盛子瑜心里会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