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希灵说完事情经过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谓的紧急情况就是她差点掉进裂谷里去,而所谓的危机解决就是她一使劲又爬出来了——基本上就这个节奏。
表面看起来这是一个乌龙,但稍一思考,我就和珊多拉一样眉头紧锁了:如果考虑到希灵和“裂谷”的特殊性质,那这事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裂谷是一个存在于精神网络中的错误网段,它是一个虚拟区域,不能和现实世界中的某些节点(希灵使徒)一一对应,裂谷对现实世界中的我们而言是预警的原因已经查明,主机阵列自然也就回到了正常状态,塔维尔从水晶柱上脱离下来,回到我们身边。她旁听了希灵的情况,脸上露出思考的神色:“活动频率上升……那规模呢?”
“规模倒是没怎么变,裂谷的规模从来不发生太大变化的。”
“也就是说,既没有变得更强大,也没有被削弱,而只是活动频率加大了,”塔维尔若有所思,“这有些奇怪啊……”
“你想到什么?”珊多拉看着塔维尔,好奇地问道。
“一直以来,我们都将裂谷视作一个没有逻辑,没有自我意识的‘现象’来对待,”塔维尔慢慢说着,“但它现在给我一种仿佛‘生物’的感觉,会有蛰伏期和活跃期,会自己移动地方和更新自己的节点,不按规律活动,没有一般网络程序的那种节律感。一个没办法统计出活动规律的东西,很难让人相信它只是个单纯的‘现象’。”
我大惊:“难道你觉得裂谷和希灵一样,也是个集体意识之类的东西?”
“不,从结构上,裂谷是不能产生意识的,”塔维尔摇摇头,“所以有意识的应该不是裂谷,而是与裂谷相关的某样东西……网络本身,或者其他导致裂谷产生的原因,这个‘原因’应该是有意识的,它的活动,间接导致裂谷跟着活跃起来。”
珊多拉微微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后她看着塔维尔:“这件事情必须解决了,总这么拖着……我感觉很不踏实。你研究的那种接入设备到底怎么样了?”
我知道塔维尔正在研究一种可以让现实世界的人上传到精神网络中的“接口”,当然,这个接口不是那种“虚拟头盔”或者“神经介入栓”之类的原始玩意儿,那种东西以塔维尔的实力大概随手就能做一堆,塔维尔在制造的是一种可以把灵魂都编码上传到精神网络里的设备——只有这种程度的上传,才能保证现实世界的人获得和希灵一样的感知方式,从而观察到那个裂谷。
由于使徒精神网络的复杂性和对灵魂进行操作的困难性,这种设备制造起来颇有难度,但以塔维尔的本事,大概也该有眉目了吧。
“原始设备已经可以用了。”塔维尔首先给了我们一个好消息,但紧接着就是一盆冷水,“只是有些问题……不太好解决。”
珊多拉眉毛一挑:“问题?什么问题?”
“让人哭笑不得的几个矛盾,”塔维尔耸耸肩,“首先,这个设备要用于观测希灵使徒的精神网络,但它的使用者却绝对不能是希灵使徒……”
我一瞬间就傻了:“卧槽为啥?”
“因为会被同化,”塔维尔看了我一眼,“精神网络是亿万个使徒的意志之海。而一个希灵使徒的意识就是一滴海水,不管这个希灵使徒有多强大,所改变的也只是这滴海水的体积,它在成分上与周围的海水完全共融,它进入大海就再也回不来了。当然。如果个体足够强大,那这个使徒的意识就不会消亡,但他会永远游荡在精神网络中,因为没有任何设备能将他再次从周围的网络环境中区分出来,非要强行将其从网络里切割出来的话,会对整个网络的安定性造成巨大影响。”
塔维尔说的太容易理解了,只能说一开始没人想到这点。一个个体。不论他强大到什么程度,都不可能和包括自己在内的整个集体抗衡,这是一个永远络里检查那个裂谷的情况,但对面情况可能很危险,所以想找人同行,但现在压根找不到符合条件的,所以陈又打算一个人开大送死去了,是吧?”
我特诧异地看着冰蒂斯:“你不是科技白痴么?”
女流氓一个鞭腿甩过来:“你大爷的你才白痴!妾身直接把那堆听不懂的词过滤掉剩下的不就这点东西么!靠你到底放不放手……”
我抓着冰蒂斯的脚踝死也不敢撒手啊,这女流氓刚才一脚踢过来的时候都破了音障了!
于是冰蒂斯就保持着鞭腿被挡的姿势在沙发上横过来,一脸高深莫测地跟我和珊多拉说道:
“其实我可以跟着去,你们信不?”
“不信,”珊多拉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你又不是希灵使徒,更没有权限认证,怎么上传。”
“搭顺风车呗,”女流氓挑着眉毛,“听说过灵魂同律不?”
ps:却说潘多拉和维斯卡最近好像也被泡泡带坏了,竟然开始玩她们一向没多大兴趣的网络游戏,旁人百思不得其解,困惑良久,直到有一天,安薇娜发现这姐妹俩在pc,然后左键右键一整天: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