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清水要变黑只需要一滴墨汁,而要将一盆被墨汁污染过的水重新变得清澈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白雅茵现在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从程文星那里借了一百万,她的骗子形象已经定格在程家人的心中,尤其是程文星还说要跟她结婚,程家对自己的印象肯定更差了。
算了,不操心这种事情,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强大自身,然后继承爸爸的公司,不让爸爸的公司被那些渣渣亲戚糟蹋了。
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时间,时间能够治愈伤害,也能解决很多的事情。
很多的事情在时间的消逝下,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变得更加坚固了,还是因为时间而变得面目全非了呢。
谁也不知道。
所以不自找苦吃。
不过说了席翊爸爸的事情,席翊现在生气了,也是嘴贱。
席翊的事情还是少沾惹。
张姨把桌子上的剩菜剩饭都收拾了,看白雅茵一副惆怅的样子, 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白雅茵叹气,“没事的,年少的烦恼而已。”
张姨笑了笑,“可是为了那家少年?”
“张姨,你眼睛有毒,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雅茵惊讶地看着张姨,张姨笑着说道:“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之常情嘛,雅茵是为哪个少年郎思虑呢?”
“唉,没什么事情。”白雅茵说起程文星就感觉很头疼。
“说一说,说不定张姨会给你一些建议,毕竟你张姨也是从少女时代过来的,有些事情也比你看得远,我们都是女的,有些话也好说。”张姨八卦无比,非常想要知道白雅茵烦恼的是什么事情。
白雅茵想了想,把程文星说要跟自己结婚,又把程文星家里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哈哈,没看到雅茵还有这样的遭遇呀,你大可不必这么忧愁,这是好事情呀,说明你有人爱有人喜欢呀,至于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就当是一个美好回忆就行了。”张姨拍拍白雅茵的背,笑眯眯的样子,让人感觉很和蔼。
当然也是因为八卦。
席翊下楼来了,对张姨说道:“把医药箱给我拿过来。”
“好的。”
张姨把医药箱拿过来了,席翊打开了箱子,带上了手套,然后冷淡地对白雅茵说道:“把腿伸出来。”
白雅茵伸出膝盖有伤的腿,席翊拿出了瓶子,用棉签沾了药水,看白雅茵傻不愣登的,说道:“把纱布撕了,难道傻到要纱布也要我给你撕。”
白雅茵:……
白雅茵撕开了纱布的胶带,露出了受伤的膝盖,伤口创伤面积有点大。
席翊看着她的膝盖,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傻,还是受虐成狂,天天都在受伤,这么自己很好玩?”
白雅茵:……
谁特么是受虐狂啊,谁想让自己受伤啊。
席翊伸出手,将挟制住了白雅茵的胳肢窝,双手一提,让白雅茵坐到了桌子上,这样白雅茵就会高一些。
白雅茵坐得高一些,席翊就不用蹲下来。
又一次举高高了,轻而易举就把她举起来了。
白雅茵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是懵的,整个人都像是踩在洁白的云朵上,软绵绵的,轻飘飘的,不知道要飘向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很空荡,空荡荡的。
“啊……”一股刺痛把白雅茵拉回了现实。
席翊拿着酒精清洗伤口,因为这伤口之前已经涂了药水,有些泛黄,现在要把这些药水洗了。
消毒酒精倒在伤口上,白雅茵的脸顿时扭曲了,痛得叫唤了出来,“哎呦,好痛啊。”
席翊看了一眼痛得脸色发白的白雅茵,清洗伤口的收依旧没有放轻。
白雅茵觉得席翊是公报私仇,之前她口无遮拦说了一些话,现在席翊逮着机会了,就使劲折磨她的伤口。
太坏了。
用酒精清洗过的伤口是暗红色的,然后又要涂药水。
席翊拿着棉签沾了药水涂在伤口上,相比于刺激皮肤的酒精,这药水涂在上面居然有股冰冰凉凉的感觉,感觉没有那么疼了。
白雅茵看着仔细涂抹药水席翊,他的面色冷漠,一张脸好像是冰雕刻而成的,冷漠,又优美的曲线。
席翊熟练地贴上了纱布,抬起头见对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清澈的眼睛中倒影着自己的脸,一张冷漠的脸。
但是在她的眼中,波光粼粼的,有种鲜活的感觉。
席翊啪地一声盖上了医疗箱,箱子的声音让白雅茵回过神来,朝席翊说道:“谢谢叔叔。”
“请不要给我惹麻烦,你没事身体出了毛病,还要给你治,所以,不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给我找事情做,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你还能做成什么事情?”
席翊冷漠地说道,声音冷冰冰的,但是白雅茵笑着说道:“谢谢叔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