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没法追了。
不过却也还好。陈每既然已经说了要离开,估计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至于常伯川么,原本这人就是那么一个墨迹的性子,也不能说他拦了彩羽就说他这事怎么怎么。
而且常伯川可能就是想来大厨房找点东西吃,正好碰见这事,他不想多整麻烦出来却不忍心让陈每这样死了,便给彩羽传个音拦一拦。
饭吃完了,事也弄完了,他正好现在该走了也不是没可能。
姬无曲最后选择放弃追他过去看看,除了因为不好做到之外,也是因为常伯川和陈每离开的不是一个方向。
有的事么,防不胜防,人家万一能勾搭在一起,总能避开她的。
而且,常伯川如果是那个内鬼的话,想做什么事的话不可能不防着点她这个能隐匿身形的幻术。
什么事都不盼,姬无曲只希望常伯川不是那个内鬼。
她更希望她们之中没有内鬼。
及此,她便不再多想。
冷不防旁边传来彩羽一声嚎叫。
“我刚做的包子呢?!整整一笼屉都不见了啊。”
姬无曲感觉耳朵被震得有点痒,她不好意思之余也不由感叹她家彩羽大惊小怪。
怎么就整整一笼屉了,叙朗那里不还有俩半么。
不算多整吧。
主要是她太饿,彩羽那包子又忒好吃。
叙朗看见她的表情,笑了笑,道:“刚才那么多人,大厨房的饭又没有什么小灶,可能被其他师兄弟给拿走了吧。”
“没关系,我这还有俩半。”
其中一个是被陈每扔到地上的,还有那半拉是他尝的时候吃的。
他把那个唯一正常的包子递给彩羽,道:“你不会还没吃饭呢吧。”
彩羽接过来咬了一口,道:“恩,没有,这不是一直在林子里等你么。”
她瞅着叙朗吃完那半拉之后又要咬那个掉在过地上的,便道:“你要想吃我再给你做,都被那女人摸过了,还掉在地上过,你不要吃了。”
说着就要把那个包子从他手里拿过来。
叙朗躲过去之后自顾自地张口咬了下去,道:“有什么关系,我看着挺好的。你这个浪费的毛病得改一改。”
彩羽莫名其妙地被教育了一下,这次却出奇地没有反驳,反而敛了眉眼抿了抿嘴,仿佛是委屈了叙朗一样。
不过她也没多纠结这个事,她只先道:“你先凑合着吃吧,一会给你开小灶。”
随后不待叙朗说话,便又问道:“你真不尝一尝陈每做的包子啊,万一她做的和我的是一个味呢,万一她才是那个救你的呢。”
叙朗吃完了那个包子,道:“不会的。那天在湖边,给我留包子的是不是你。”
彩羽如实道:“是啊。”
“那不就结了。”他说完这句话挑眉笑了笑,道:“陈每不知道情况,说‘救’字可以理解。我是客气客气,我说‘救’字也就算了,你啊……”
说着,他抬手捏了捏彩羽的左半边脸,道:“你居然还好意思提‘救’这个字。”
“你没‘救’我,我自己也可以醒。但你那天晚倚着我胸口睡觉,真差点把我压死了。”
他原本临晕之前寻了处安全隐蔽的地方,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应该不会什么危险,他自己安安生生地躺两天也就醒了。
结果人家给他挪了地方,给他挪到一个小房子里好生照看着,给他喂丹药要救他,他应该存些感激之情的。
这小丫头差点把他压死。
这不算什么,毕竟他坚强。
可这丫头就这么大咧咧的把他扔湖边不管了,还是那么显眼的一处小房子里。
这要正好赶上仇家去那落脚,他就幸运了。
不过那个包子很好吃,这一系列的事完全可以原谅。
彩羽反应了半天之后突然笑出了声。
她自己笑了大半天之后才道:“我当然不好意思提这个字了,所以我才一直不敢做包子怕你发现么。”
“再说了,怎么陈每口口声声救啊救的你就能默认,到我这我就不能好意思了啊。”
叙朗瞅着她这愉悦的模样,又弯了弯唇角道:“是谁都差不多了,不过是你的话,我很高兴。”
“其实如果说是陈每么,我也不大信。我期间不是醒了一下子么,就是醒了又晕的那回,我不大清醒吧,却记得耳边有个人喊了一声。”
“陈每嗓子没那么嘹亮。”
彩羽:“……”
半晌之后她翻了翻白眼:“就因为这个你才认定那人是我啊。”tazz
这次叙朗却慢慢收了笑容,不过他眸子却一直柔和着,衬得整张脸的表情愈发认真。
他敲了彩羽的脑门道:“你当我傻么。”
“直性子的人一贯容易吃亏。彩羽,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