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知道。”她本就头疼现在被他迷离的眼神搞得越发混沌,脑子一片空白。
“难道不应该叫老公?”他低喘着,试图褪去她最后的束缚,俯下身,抵住她,辗转、徘徊。
吴念苍白的脸色泛上玫瑰般的红,老公?这么暧昧亲昵的称呼她真的叫不出口,这个模样简直别扭的很,闪烁片刻,还是一如既往的叫道:“首长……”
唐西尧一个苦笑,随即猛然扣紧她的后脑勺,惩罚似的强吻着,在她的唇瓣间研磨,弄得她又痛又痒,动作很大但却很快。
放开了她的唇,她有些眩晕,有些迷茫,无措中身子再次被他抱起走出书房,径直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那股若隐若现的暧昧气味似乎还未散去,唐西尧滚烫的眼神像是巨浪席卷着她冷若淡漠的心,有些不能自控,随波逐流,颠沛流离,随着他迎风飘荡,随着他风口浪尖,却又重重跌落。
他的狂吻让她有些无法承载,紧紧依附着她,很快的香汗淋漓,那种感觉就像世界已不存在了……
她看到他豆大的汗珠,看到他陶醉近乎狰狞的表情,还有他压抑的喘息和偶尔的呻一吟,吴念好似被带到了云端,什么都没有,身子轻轻的漂浮在空中,久久的,久久的不能回落。
被迷乱了心智的唐西尧还有几分清醒,欲罢不能时他还是强迫自己停了下来,她有伤在身,受不了他这般折腾,可相反的,吴念却有些犯罪的想继续下去,哪怕这个男人会深深的弄疼自己。
只是他不做,她也不会说。
“天不早了,快睡吧。”唐西尧圈过她的小身子,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了一句。
很平静,刚才的狂热隐隐被褪去,丝毫没有留下什么,他脸颊上竟通透的干净,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这个男人倒是处理的游刃有余。
身子被拢过来,靠在他的胸膛处闭上了眼睛,和昨晚一样,她依旧睡不着,心里的贪恋感越来越重,什么时候孤傲冷然的她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
被他抱了许久,感觉他身子一动,她慌忙的闭上眼,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往她脸上看了一眼,接着她的身子被轻轻推开,之后就是悉悉率率的声音,他起床了。
吴念偷窥了一眼时钟,凌晨三点了,他起来做什么?
他依旧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房间烟头的星光微亮,或者这只是在想念一个人?
她很肯定刚才狂热时他是兴奋的,她更肯定她可以给予他身体上的快乐,却慰籍不了他心底的寂寞。
命运很开玩笑的,他心里有个嵇雪瑶,她心里有个方远禄,看似很公平,其实不然。
虽然方远禄在她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因为伤害她迟早会忘记,只是时间问题,可嵇雪瑶不同,她已然长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不要试图跟一个死人争宠,不战而败而已。
吴念暗自轻叹了口气,转过身不去管他闭上眼睛,很强迫的让自己睡去,爱情,本就是伤人的东西,守心才是王道,守不住你就输了,她已经输过一次了,没有力气再去输第二次。
假夫妻,没有感情,却有欢爱,却有偶尔的关切,也许,这就够了吧?
这一夜,两人是兴奋的,亦是孤独的。
狂热之后的落寞,说不出的伤人。
第二天一早唐西尧就准备动身要回总部了,听说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也没有什么送别,就是跟其他战士一样,敬军礼目送着他的车离开,内心也没有什么起伏,这样就挺好的。
*瑰丽的午后,刺目的阳光,难得一个好天气,可即便是风和日丽却也总挡不住那一抹清寒,一年几乎不变的低温让本该五颜六色的光景变得单调无华,一望无际的荒地、连绵起伏的山丘还有凛冽的北风,
别无其他。
她就在这儿驻守了三年,用内心那份炽热消融掉风的冰冷,她觉得这个地方并没什么不好,至少很适合她,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种想法在慢慢的动摇?
唐西尧离开已有几日,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单调和平静,训练、吃饭、睡觉,一成不变的作息,那段不真实的激情狂浪此刻竟没有留下一丝涟漪,好似那就是个梦,好似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来过这儿。
感情里,她绝对不是个黏人的女孩儿,她可以几个月不跟他联系,甚至更久,但闲暇的时候她偶尔会想起,心里多了份期待,或欢喜,或失望,亦是绝望。
对方远禄是这样,对唐西尧也是这样,她不会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更不会说想见你之类的酸话,一切随缘,也随人,关键看他想不想,对唐西尧更是如此,如果他想,要见他的下属很难吗?
所以不必庸人自扰,更不必整天缠在他的耳边证明你的存在,如果你在他心里不在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不在他心里,天天陪着他又如何呢?淡漠如她,日复一日,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转眼一个月过去,很短却又很长,在这过去的一个月里唐西尧没有来过一个电话,两人狂热的余温此刻没有留下分毫,在则欢,不在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