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我在你的位子上坐坐吧?”一进荀佳琪的办公室,梁浅语就笑着开口。
荀佳琪愣了一下,点点头:“请坐。”
梁浅语就走到了办公桌后,坐在了荀佳琪的椅子上,反倒是荀佳琪只能坐在会客沙发上。
梁浅语大致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布置,又看了看桌上的电脑,状似不经意地道:“平时你中午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会锁门吗?”
“当然会!”荀佳琪想也没想就答,“我办公室里有很多重要的文件,离开的时候自然是要锁门的。”
“哦?”梁浅语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荀佳琪皱眉,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几秒之后,她忽然明白过来,补充道:“只有昨天中午走得太急,忘记锁了。不然也不会被夏果果趁虚而入偷了企划案。”
“原来如此。”梁浅语站了起来,走到荀佳琪身旁的沙发上坐下,直视着她,“你昨天中午是赶着去办什么事,急得连办公室的门也忘了锁?”
“吃饭……”荀佳琪的底气弱了些,“我饿坏了。”
梁浅语挑眉,了然道:“看来你口中的重要文件,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重要嘛,竟然会不锁门就离开了。”
“我承认是我一时疏忽,让坏人有了可乘之机。”荀佳琪道,“可是现在证据确凿,就算夏果果是你的朋友,你也不能包庇她了吧?”
“别激动,我只是在向你了解情况。”梁浅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荀佳琪身子往旁边移了移,躲开了她的触碰。
梁浅语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厌恶,也懒得再和她废话,坐直了身子,沉声道:“说吧,你设计陷害夏果果,到底想要什么?”
荀佳琪睁大双眼,一脸惊讶:“嫂子,你误会我了。我和夏果果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怎么会故意陷害她呢?明明是她偷了公司的企划案,我只是想为公司追回损失而已。”
“是么?”梁浅语冷笑,“如果是这样,那你就秉公办理吧。虽然我和她朋友一场,我也万万不能纵容她这样的偷盗行为。你立刻报警,按照法律程序追究她的责任,赔偿也好,坐牢也罢,都和我没关系了。”
荀佳琪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撒手不管,登时愣住了。
梁浅语也不和她多说,站起来就往外走。
荀佳琪这才慌了:“你站住!你就真的对她坐视不理?”
梁浅语回头,唇角微勾:“我有什么理由非要管这件事?”
她的脸上写满了嘲讽,就像荀佳琪说了什么愚不可及的话。
荀佳琪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从主动变成被动了,现在反倒变成了她求梁浅语管这件事了。
“她是你的朋友,也是你以前工作室的员工,你不管谁管?”荀佳琪梗着脖子道。
“听你的意思,我是非管不可了?”梁浅语煞有其事地点头,“那你说说,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她?”
荀佳琪不慌不忙地起身,走到了梁浅语面前:“这份企划案到底丢没丢,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我一句话可以说是夏果果偷了,也可以一句话洗清她的罪名。只要我告诉其他人,企划案没有遗失,是我自己放错了地方,夏果果的偷窃罪名自然就不成立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梁浅语就知道,这里有个坑在等着自己。
“你说来听听看。”
“离开琛哥哥。”荀佳琪道。
梁浅语噗嗤一声就笑了:“荀佳琪,你在国外待这几年光长皱纹没长智商了是吧?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你!”荀佳琪怒气横生,“你要是不答应,夏果果就难逃牢狱之灾!”
“管我什么事?”梁浅语反问,“反正又不是我坐牢!”
梁浅语说完又要走,荀佳琪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激动地道:“要不是因为你,她就不会来跟踪我,也不会落入我的圈套。事情因你而起,难道不该由你来负责吗?”
梁浅语无奈地摇头。
荀佳琪的逻辑真是异于常人,让她怎么形容才好?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荀佳琪追问。
“这件事难道不是因你而起?难道不该由你来负责?”梁浅语反问,“要不是你一直对仲琛不死心,会处处设计陷害我,甚至不惜拉我的朋友下水吗?”
“你少和我强词夺理!”荀佳琪气急败坏地道,“夏果果的将来就在我的一念之间,要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
“要怎么选择,我还真有些为难呢……”梁浅语故意拧着眉,手指支着下巴作思考状。
荀佳琪不耐烦地道:“少啰嗦!大家还在会议室等着呢。”
“可是,这么难的选择我一个人做起来实在是太困难了,不如让仲琛替我拿主意好了。”梁浅语道。
荀佳琪很快就反应过来,梁浅语的意思是要把这件事直接告诉霍仲琛。
“梁浅语,你竟然这么卑鄙?!”荀佳琪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