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琛的脸色依旧阴沉。
梁浅语不希望他因为自己和姐姐有了什么隔阂,嘟哝道:“说起来,这都怪你!要不是你整天胡乱散发荷尔蒙,吸引了那些千金大小姐,我能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我和谁结婚不好,偏偏和你这样一个金光闪闪的花蝴蝶结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背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害我呢!”
梁浅语原本只是想岔开话题,说着说着却真的动了气,到了后来,甚至有些哽咽。
霍仲琛哪里还顾得上生霍毓雯的气?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霍仲琛搂住她娇软的身子,轻声软语地哄,“要不要我发个公告,说我霍仲琛这辈子只要梁浅语,让那些女人通通滚远一些?”
“说了又有什么用?!她们还不是像苍蝇见了粑粑一样,前赴后继。”梁浅语慌不择言。
霍仲琛的脸顿时臭的不行。
她竟然用那个词来形容他……
梁浅语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快,仍自顾自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你为什么要那么招人啊?我一个一个地应付起来,好累的。”
她没有告诉霍仲琛的是,她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害怕。
虽然在危急关头她反应很迅速,让李艺彤和自己都幸免于难。可是现在想想,哪怕是她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也许她就要命丧马蹄之下了。
一想到她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仲琛,再也见不到爸妈和孩子们,梁浅语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大口喘着粗气。
霍仲琛缓缓抚摸着她的后背,眼里却带着彻骨的寒意:“今后不用你应付,如果再有人敢惹你,我就把她们弄死。你说好不好?”
梁浅语的喘息声忽然就停了。
她抬起头,一脸惊愕地看他:“杀人是要坐牢的!你疯了?!”
“若是你出了事,我才真的会发疯!”霍仲琛沉声道。
梁浅语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忽然云淡风轻地笑了:“要想我今后不用再面对这些事,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啊。”
霍仲琛就立刻明白她想说什么了。
他将手从她身上移开,面沉如冰:“你想都别想!”
梁浅语敛去笑容,低垂羽睫。
霍仲琛又说:“我知道你还在想着离开。”
梁浅语依旧沉默不语,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投出一片深沉的阴影,辨不出她的情绪。
霍仲琛抬起她的下巴,唇角微勾:“如果想跑,我会把你关起来的。”
他虽然在笑,说的话却不似作假。
梁浅语听出了其中的威胁,表情瞬间就慌乱了。
“你说过会让我考虑的。”梁浅语愤然道。
霍仲琛就又笑了:“嗯,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我能接受的答案只有一个。”
梁浅语从来没有在霍仲琛的脸上看到这样令人胆寒的笑。明明他的眉梢眼角都有着柔和的弧度,可他整个人却像是被无形的冰霜笼罩着。
梁浅语在他的注视下不由得浑身发凉。
霍仲琛松开了她的下巴,手指缓缓上移,在她白皙的脸上游走着,充满爱意地抚摸着她细致的眉眼、她粉嫩的脸颊,最后停在了她的红唇上。
“浅浅,不要逼我,你不会想看到我的另一面。”霍仲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带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梁浅语不敢再看他,只能乖顺地靠近他的怀里。
……
第二天,霍仲琛已经去了公司,梁浅语才慢悠悠地起床。
经过昨天的风波,她实在是有些累。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吃过早餐,梁浅语拿了一本书,去了顶楼的阳光房。
梁浅语坐在藤椅上看了一会儿书,目光不经意间就落到了身旁的花架上。
阳光房里放置了好几个花架,花架上有许多的小型盆栽,其中就包括了梁浅语的二毛。那颗曾经被剪得光秃秃的仙人球,已经在霍仲琛的呵护下长得非常健康了。
梁浅语看着那颗小小的仙人球,又想起了前一晚霍仲琛说的那些话。
他不肯放她走,她又何尝想离开他?
然而,她早已许下了照顾月月一辈子的承诺,难道要就此食言?
是她害死了阿轩,是她夺走了月月的幸福,她不配再拥有幸福顺遂的一生!
更何况,如果她违背了自己的诺言,那个人会回来拿走他给她的一切。
她不能留下来!
可是,只要一想到明年夏天她就要离开仲琛,她的心就痛得快要碎掉了。
梁浅语捂住胸口,快要喘不过气。
直到管家上来敲门,说大小姐来了,才将她从痛苦纠结中拉了出来。
霍毓雯原本昨天就想来看梁浅语的,可是霍仲琛正在气头上,直接回绝了她。
她深感愧疚,便算着霍仲琛上班的时间,避开了他。
看见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