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操胜券?”
听到黑的说法,食仙白凌颇有些不理解。
王舞就不说了,那蛮女和巫医,任何一个都是外道中的顶尖人物,实力远不能用其表现出的仙道修为境界来看待,若是地仙们能全力以赴迎战,自然不惧,可局限在金丹境界内……别说地仙,就算是真仙下凡,也绝非对手。
难道说这位曾经屡屡创造奇迹的黑,准备亲自出手可?但那样的话,也只是地仙一方以强力压倒对方,似乎和他所要表达的意思颇为不同。
对此,黑只是简单解释道:“那几个外道修士剑走偏锋,但专长唯一,只要稍微针对就能取胜。例如对阵蛮女,只要祭出虚体,她空有再大蛮力又能如何?记住了,外道修士并不意味着不可战胜,除了王舞之外,其余几人不足为虑。”
说完,黑衣地仙沉吟了片刻,却又说道:“……不过,这一点,王陆应该也是清楚的,他没有理由自投罗网。”
玄墨说道:“可是不派这几个外道修士上场,他根本就无人可用啊?难道要派军皇山里集训的卩些人吗?”
黑衣摇摇头:“赶不及的,短短几个月时间,他们还不成气候,就算借助丹药之力拼一时的爆发也还不够。如果真要让他们上阵,至少要再等两个月才有意义,王陆不应该这么早就发出战书。”
玄墨说道:“但是再等两个月的话,他苦心营造的五连胜就要变得毫无价值了。”
“嗯,王陆的确是没有继续连胜下去的方法了。我们两方在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抹平掉……别尘,你怎么看?”
有算仙之称的陆别尘说道:“对方有人蒙蔽了天机,我没办法给你天算,以#算来推,这一战我方当有八成胜算,看不出里面有什么陷阱。”
黑衣地仙闭目沉思,轻声说道:“天算是问苍天,地算则是问九州……按理说,我们这些人以#仙为名,正是九州大陆的宠儿,地算的结果不应有误。但恃宠而骄向来是败亡之道,何况九州大陆的宠儿从不止是我们。我没记错的话,九州大陆自五十年前,绝世奇才就层出不穷。”
陆别尘说道:“这一点我也算到了,所以我又以人算之术推衍了一次。”
“结果呢?”
“我们会赢。”陆别尘斩钉截铁,“我们一定会赢。”
与此同时,仙四区,皑皑白云之上,一座巍峨宫殿俯瞰众生,而大殿之中,两位修士端坐在一张造型略显别致的棋盘两边,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棋盘上的变化,不时轻声交谈。
“天轮道友啊,王陆这一手棋,你可看得出名堂?”
“河图道友说笑了,王陆的棋向来没人看得透,如若不然,这些年也不至于有那么多人栽在他手里。”
说着,天轮真君移动了一下棋盘上的棋子,令河图道人微微蹙起白眉。
“连你也看不透的话,王陆的棋就真是耐人寻味了……”沉吟片刻后,河图又问,“算红尘也算不透他?”
天轮真君摇头道:“算红尘算的是芸芸众生,修士本就去红尘而近仙道,更何况是王陆这样的天命之子。如同贵派的琼华,万法的斩子夜……这些人,都已不在红尘之中。”
河图道人又动了一下棋子:“天上地下皆是红尘。在飞升以前,没有人能真正跳出这道樊笼。若是天轮道友算红尘未臻大成之境,刚刚那番话倒有些说服力,但现在听来,却显得有些推脱了。”
天轮真君闻言一笑,也向棋盘伸出手去:“果然瞒不住河图道友。算红尘大成以后,的确连修士也能计算了。别说琼华、子夜这样的小字辈,我甚至推算过真君修士的命运,虽然朦胧,却能管中窥豹。只是这一点还请道友为我保密,不然恐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另外……自始至终,我仍不能看透王陆,他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这天地之间。”
河图道人沉默良久:“……未尝不是好事。”
“哦?河图道友对王陆倒是信赖有加啊。”
“连灵剑派的人都信他,我又何须凭空质疑?不属于天地,就不必受这片天地的限制。只是这一次,王陆这步棋似乎走得太凶险了些。”
天轮真君说道:“富贵险中求,王陆一向信奉的就是这一点,何况这一次,他在赌桌上押下去的都是自家的筹码,我们没理由阻止他。”
天轮说完,再次挪动棋子,而河图道人显然已经落入极其不利的境地,两条长眉几乎拧到一起去了。
“正因为他押下去的都是自家筹码,我反而有些犹豫……如果他是担心自己不受信任,所以才排出了这样的阵容,那实在大可不必。这是关乎九州大陆全体的大事,任何一家都没理由独善其身,如果他需要其他门派的支持,我们应当不遗余力,没必要让灵剑派一家担这么大的风险。”
天轮真君笑道:“道友多虑了,现在群仙城里就算是凡人也都知道,王陆是河图真君的于儿子,可以为所欲为。
说到这里,河图道人也不由失笑:“看来王陆是有他自己的考虑了,既然如此,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