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里了。”
几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尤有韵味,窗外月色透过秋竹的枝桠斑驳地照在脸上,恍惚间他犹如一只优雅妖娆的猫。
陵小粟点点头:“无妨,月钱我还是照旧给你。”
“你倒是爽快,”他翘起腿,悠然道:“也不问问缘由?”
陵小粟起身收拾账簿:“你这样的人,有几个秘密,有什么奇怪的?”
将账本重新放到格挡中,她回身环臂,理所当然道:“况且,我也从未想过你会一直待在这里。”
搜索值高达五万点的人,能安心待在这西北边境,才是怪事。
尹徽之微怔,旋而眼角挑起,显得他丹凤眼线纤长媚然:“如此甚好。那也就不打扰陵姑娘休憩了。”
窗外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响起。陵小粟不由嘀咕:休憩个啥啊,天都亮了。
这一日过后,尹徽之确实经常不在店里了。成衣铺的生意不似以前那么火爆,却也没有大起大落。倒是偶尔陵小粟去店里巡视的时候,会碰到等待的妹子们不断询问尹徽之的去向,以及旁敲侧击她和尹徽之的关系。
几次之后,陵小粟不胜其烦,干脆全权委托给阮掌柜,将自己与花灵关在屋里好多天,谁也不知道她俩在鼓捣些什么。
屋子里,一地的画纸和乱七八糟的布料。陵小粟本就是个一工作起来就斯巴达血上身的圣斗士,结果碰上了不服输又特别听话的花灵,不管她什么时候有了新的点子,必定笔墨伺候,将她脑中所想都如数画出来。
等到陵小粟将她设计的春夏秋冬四款衣服终于定稿,已经半月有余。她此刻满眼血丝,确实十分兴奋地唤道:“花灵,花灵,咱们完成啦!可以给裁缝们去做了!”
花灵开门进来,呼吸有些急促:“好的,我这就给她们送去剪裁。”
陵小粟奇怪地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瞅了瞅刚刚泛白的东方天空:“大清早的,你干嘛去了?”
花灵额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陵小粟给她请了大夫,涂了上好的药膏,又开了许多味调养身体的药。
这丫头长期的营养不良,明明都是及笄的年岁了,还矮小地像十二三岁。陵小粟恨不能顿顿给她进补到骨头里,现下里她还是瘦小,面色却白皙红润了。
花灵眼神有些闪躲:“那个,我早上起早给师傅打水洗漱了。”
她不想告诉陵小粟,她日日半夜就起来,苦练那本尹徽之给的无名秘籍。她想如果告诉师傅,师傅一定不忍心她这么辛苦。更多的原因,是那日尹徽之的话总是萦绕在耳,挥之不去。
“照着练,练不到最后一页,就离开她。”
离开师傅,是绝对不能的。来到这里虽是只有短短十几天,但对她而言,天下之大,也仅仅有这一个去处而已。
“你这丫头太贴心辣!”陵小粟拍拍她的头,笑道:“走吧走吧,再在这屋里待下去我要生蘑菇了。”
花灵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师傅,过几日就是腊月初一,‘天祈盛会’的日子了,您会去吧?”她满眼的期待:“能带上我么?”
陵小粟莫名:“什么盛会?”
花灵奇怪道:“就是每年一次的商贾集会啊,师傅不知道么?”
陵小粟来这到这时空半年还没到,当然不清楚还有这么一回事儿,花灵便解释给她听。
“天祈盛会”在天祈门镇中央的大广场上举办,类似于古代常见的市集,却又高了好几个档次。由于天祈门镇是中原大陆上贸易最密集的地方,每年都会由官府亲自出面,邀请各大商贾前来参加,促进贸易往来,互通有无。
虽然这集市在门镇举办,但作为西北重镇,辐射效应极大,许多其他郡县的大商人也都会赶来。长此以往,这便成了西北地区一大盛事。
盛会分为集会和展会两大块,集会是普通的贩售货物,展会则有各地奇珍异宝竞相展览。
“据说今年连京城的皇族都会来,安郡守格外紧张,准备了好几个月了,连安世祖也不敢懈怠。”
提到昔日那个恶霸主子,花灵的脸上闪过不加掩饰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