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中之人尽皆欣喜。宣宗更是精神一振,道:“人呢?”刘公公回道:“回皇上,送降书的船只已经过来,不一刻便到。”宣宗站起身来,道:“朕要亲自到船头看看!”说罢,便向舱外而去。
高风、雷武、杨荣与刘公公随着宣宗来到船头,迎着海涛望去,远处果然有一只舰船正往这边过来。
再过片刻,那舰船渐渐近了,已清晰可见,是条红色巨舰。高风心下寻思:“花仰鹤果然已经无路可走,选择了屈服投降。只是这送降书的会是谁呢?是费语书吗?还是白龙使者?或者是其他人?......”
正在此时,忽听杨荣的声音高声道:“张合将军听令!”又闻临船一个响亮的声音应道:“小将张合在!”杨荣道:“你速率五百将士迎上送降船舰,将降书取来,并命其船不得靠近,否则武力处置!”那将领张合得令后率军而去。
宣宗微笑道:“杨大人,你终究还是信不过朕的这位皇叔。”杨荣低下头,道:“皇上,有句老话,虽然俗气,但很有道理,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宣宗叹息一声,不再说话。雷武道:“杨大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还是明说出来,也让吾等心下明了。”杨荣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似乎太顺利了,我这多疑的老毛病总改不了。”宣宗咳嗽一声,道:“杨大人多疑之心如果也算毛病,那实在要算是件好事,因为您的多疑从来都是有利无害,为朕为朝廷分了不少忧啊。”杨荣又低下头去,道:“皇上过奖,老臣受之有愧。”
便在此刻,高风、雷武瞧得清楚,张合所率将兵船只迎上了那送降书是红色船舰,可是眼前的变化让他们有些吃惊,双方船只似乎并没有进行什么实质xìng交接、谈判之类的动作,而是忽然间交锋起来,并且那红色船舰有备在先,张合船队虽船多势众,还是吃亏不少,已有不少明兵被击落海。那红色船舰并不恋战,在冲散张合船队阵型之后,竟加快行速向着这边驶来。
宣宗脸上变色,怒道:“他果然还不死心!”向杨荣道:“杨大人,再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厉害。”杨荣道:“是,老臣领旨。”当即高声下令:“宋将军、蔡将军听令,速调尔等旗下船舰上前拦截,敌船之中,凡不降者,格杀勿论!”
“是!大人!”宋、蔡两位将领得令后,各率船队迎接上去,直接就向那红色船舰发动攻击。红色船舰身陷重围,立时再难前行,但船上的兵士似乎并没有放弃抵抗,而是各尽己力,奋勇拼杀。高风、雷武已经认出那指挥头领,正是白龙门的第一高手白龙使者。
所有的人,包括高风、雷武、杨荣、宣宗,以及此刻海面上所有的十万水军将士,都以为白龙使者所指挥的红色船舰该表演结束了。
因为白龙使者就算武功再高,他所指挥的白龙门众再英勇,那红色巨舰上也最多二百之众,又如何抵挡宋、蔡及张合三将所率的数千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