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花冲伤心欲绝,花香菱更觉神伤,怔怔地又流下泪来。
雷武、云飞翔、周鹏及慧闲几人低低商量后决定,赶紧将花仰鹤死因通报出去,以免再给高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书房外群豪得知讯息后,皆感意外,但想通传消息之人都是德高望重之辈,哪会对结果有半分怀疑。
高风得获清白,伤势也不算重,唐中龙替他疗伤照料暂其不表。
余下更为重要之事当然是花仰鹤的丧事。
可是就在操办后事之时,又有事情来了,管家花冲居然在花仰鹤的床头发现了一封遗书。
遗书写道:“敬海,香菱,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为父已经不在人世。为父一生性情高傲,高风之事饮恨终身,夜不能寐,生已无欢,终时以自绝设局,相信高风也必陪吾同赴幽冥,父当无憾。倘若有人在高风未死前发现遗书,那也算是天意,一切恨怨便也让之随风去吧!”末了署名花仰鹤。
看到这封遗书,花家之人更感神伤,慧闲、云飞翔、周鹏及岳听天等暗暗纳罕之余,对于雷武更加敬佩。
而雷武看见这封信时,面色陡变,冷汗一瞬间湿透全身(多年以后,每当雷武说起破案之事,他都会说:‘翠竹庄花仰鹤的案子,是我一生中遇到最离奇、最诡异、最曲折、也最可怕的案子!’),当即便追问花香菱:“这封信可确是令尊笔迹?”
花香菱有些意外,道:“雷总捕,怎么了?这的的确确是父亲笔迹!”
雷武摇摇头,面上装出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因为这封信才真正算是高风清白的证据,所以我确认一下,并且这遗书作为证据,我得带走,你没什么异议吧?”
花香菱想了想,道:“没有,你带走吧。”
雷武将遗书揣入怀中,并以差事在身为由当即向花家之人、云飞翔、周鹏、岳听天、慧闲等各路英豪作别,辞出翠竹庄。
雷武去后,天色已将黄昏,各路英豪先后有序,向花仰鹤灵柩行拜别之礼。
到了天黑,群豪十之八九出庄散去。
当晚守灵,却发现花藏艳仍然未回,花香菱当即令全庄下人寻找,却始终无果。
次日清晨,正自忙碌于花仰鹤下葬大礼,却忽然守门庄丁急匆匆奔来,说刚刚有人交了封信,表示事关重要,需花香菱、高风亲自过目。
花香菱、高风阅信后大吃一惊,原来信是武当崔敏生所发,信中言道,花藏艳已于昨晚被他请去,若想接回,必须他二人亲去武当山。
花香菱又气又急,却不明所以。
高风却明白,那是崔敏生得知自己与花藏艳的父女关系,这是逼迫自己用剑谱交换来了。
高风当即表示,自己伤势经过唐中龙料理已无大碍,可以独去武当接人。
花香菱想了想,泪流满面说道:“藏艳个性倔强,就算到时你有办法让武当放人,那时她不愿与你回来,那该如何是好?”
高风怔了怔,也觉她言语有理。
花敬海见妹妹心焦,劝道:“妹妹,你与高风同去吧,爹爹这儿有我们夫妻还有云藏就够了。我想爹爹疼爱藏艳,他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一旁的唐中龙接口道:“既是如此,我们赶快动身,昨天崔敏生也受了伤,路上行程必缓,我们快马加鞭,若是能在路上遇上,那样岂非比到武当要人容易的多。”
当下事情议定,高风、花香菱,并有唐家三兄妹陪同,五人一同出了翠竹庄,快马急行赶向湖北武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