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言语口才本就不及刘寒柏,更不曾想眼前的大和尚竟是如此的好勇斗狠,二话没说便欲动手,一时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藏艳拍手道:“虽然没有白衣剑客,但来个少林寺大和尚,那也不错!高叔叔,上呀!”
高风心里却在暗暗叫苦:“你小孩儿家知道什么?撇开这大和尚的深厚功力不说,单是惹上少林寺弟子的麻烦已然无穷无尽,此刻当真过招,无论胜负皆无好果,倘若胜过,这老和尚在寺中地位极高,少林寺更加要争回颜面,到时不知要出多少事端?若是败了,刘寒柏心胸狭隘,岂会轻易放过我们?”正自左右为难,花藏艳又在催促:“高叔叔,你想什么呢?上呀,让我和哥哥也见识一下你的惊龙剑法。”
刘寒柏瞧着高风踌躇不定,暗暗得意,冷笑道:“怎么啦?惊龙剑大侠,害怕了吗?若是害怕,跪在地上爬上一圈再认输道歉也就行了。慧林师伯,您瞧这样成吗?”
慧林摇头道:“那怎么行?还没打,怎么能便认输?就算认输,那也不用在地上爬呀,衣服弄脏了洗起来很麻烦的。”
高风面色阴沉,大有被人语含讥刺,调侃戏弄之感。
他却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位少林大师几十年未出过寺门,与外界结交的朋友也是很少,在寺中数十年如一日,除了吃饭休息便是研习武艺,不通人情世故,言语中皆为本意,字字真诚,当下说道:“慧林大师,高风与您相比怎么说也是晚辈,就算有些微末功夫,那又怎么能与少林寺千年武学基业相抗衡,晚辈这里认输便了。”说着拱手为礼,转身对花家二人又道:“云藏,藏艳,我们上车赶路。”
花云藏点头道:“好的。”
花藏艳气呼呼的站立当地,好像不认识高风了。花云藏见妹妹不动,问道:“妹妹,你怎么啦?上车呀。”
花藏艳绷着脸道:“我才不与胆小如鼠的人同坐一车呢。男子汉大丈夫,连个少林寺的无名和尚也怕?居然还有名有姓的号称什么惊龙剑客,我看不如改称惊鸟剑客更贴切一些。”言语之间,字字如刺,扎痛人心。
高风本是性情高傲之人,此刻不战认负,那是兼顾自身、花家及少林之间长远利害关系,心情沉闷、倍受委屈已不用说,但他却哪里知晓眼前的这位花家千金,是位极重颜面性格倔强之辈,在家时万千宠爱,颐指气使,又常听小姑说起眼前的这位英雄人物,如何的正气豪情,英武了得?此刻这人居然让她折了颜面,一时间如何能够接受?
她的小姐脾气发作起来,别说是一辆马车,就算是八头大牛,再加九头骡子也未必拉她得动。
高风立于马车之侧,上车不是,不上车也不是,神色尴尬,心中暗想,这小妮子的倔脾气与晓兰倒是有三分相似,只是晓兰向来听话,不会为些小事乱发作。
他想到丁晓兰,内心更觉愁苦,无奈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