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差听她报完名号都没什么反应,只王捕头脸色微变,向高风道:“阁下便是师承武当山门的惊龙剑高风?”
高风道:“在下正是高风。”心想:“这王捕头既知我名号,想来也是武林中人。”
王捕头拱手道:“久闻惊龙剑侠名,不想今日得见,幸何如之!在下关东铁血门王进。”
高风还礼道:“原来是铁血门的王兄弟。”
王进正色道:“这两天槐树林劫镖案与这五虎山庄血案接踵而至,且案情波及深远,在下目前为止既不知凶手是谁,也没有任何线索,棘手之极,高大侠诸位既捷足先蹬,未知可有什么线索赐告?”
高风向唐中龙一摆手,道:“威武镖局的总镖头秦大山与这位唐五兄弟是姻亲,我们在扬州得知劫镖案赶来这里便已经迟了。”
唐中龙补充道:“秦大山是我姐夫,此刻被贼人害成重伤,所以我们也是心急才赶来此地查寻线索,希望这位捕头大哥与众位官爷别误会了才好。”
王进一时也拿不定主意,道:“这......”回头去瞧人群中的徐大人,显然要征求他的意见。
徐大人还未开口,只听一官差抢着说道:“这些人说话一面之词,他妈的殊不可信,还是拿回衙里重刑拷问了再说。”正是前面厅中说话满可污言秽语的那人,他说着话,一双鼠目贼溜溜地盯着丁晓兰,心中暗想:“这**儿艳丽脱俗,当真稀罕,如是拿下了肯定有便宜可占。”
丁晓兰瞧出他目光不敬,气道:“你这人怎么如此说话?”
那官差板起脸,刷的拔出腰刀:“爷爷我如此跟你说话已经客气了!”
丁晓兰愈发恼火,正待说什么,被高风伸手拉了回去。
高风转身到了晓兰身前,对那官差道:“你往前来上两步说话。”语气甚是平和。
那官差色心既生,胆量亦增,果然出列两步,摇着钢刀,摆出副傲慢神情,道:“想与爷爷单打独斗吗?爷爷......”
他的话未及说完,却听高风喝道:“跪下了!”
众人只觉眼前有人影一晃,又听呯的一声大响,只见一缕青烟自地面而起,定睛细看,那差爷脸色紫胀,宛如猪肝,双腿跪地,仿佛求佛,而腿下跪处,花岗石铺就的地板裂开了一道裂痕!
众官差面面相觑,皆想:“妖法吗?怎么让他跪下的?当真匪夷所思!”
厅中只唐中龙、王进两个高手瞧得明白,高风是以极快的身法绕到那官差身后,掌运内力将他硬生生按跪在地,至于地板上的裂痕也并非那差爷一跪之功,实是高风有意脚踏而成。
只是他这几下动作讯捷至极,在霎眼间完成,众官差当然是瞠目结舌。
丁晓兰也吃了一惊,但稍顷便知道必是高风搞鬼,笑道:“这位爷这么听话,让你跪就跪吗?嘻嘻!有趣有趣,免礼免礼。”
高风不愿伤人,又苦于众官差纠缠,更恼此人刚才对晓兰无礼,便施展了一手功夫,一是对那人加以惩戒,二是希望威慑众人,以便于轻松脱身。
他眼见大功告成,便道:“姑娘既已免礼,你就起身吧,还跪着干嘛?要见面礼吗?”
众官差中已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差爷又是气恼又是诧然,气恼的是对手本领太也邪门,自己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便当众出此大丑,诧然的是,起身来手摸膝盖,既不感痛,亦不感麻,却已将如此坚硬的花岗石地板生生震断!他心中暗骂:“妈巴羔子!原来老子的骨头这么硬?”但终究不敢再说什么,缓缓起身后便退到一边去了。
王进知道遇上了一流好手,暗暗与徐大人商量了几句。
片刻,徐大人道:“几位既是高人,又没伤人,看来亦非歹人,实在是一场误会,那就请自便吧,恕本官不送。”
高风三人眼见对方不再纠缠,当然是拾阶而下,当即向徐大人、王进各施了一礼,转身出了五虎山庄。
到了庄外,唐中龙道:“料这些庸才也难以破案拿凶。高风,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高风道:“如若你姐夫所言属实,我想必是在源头就有问题。”
唐中龙道:“你是说那个韩忠有问题?”
高风一面牵马,一面说道:“你姐夫与他相识不久便得他礼遇,何况数目如此庞大,是可疑之一;下面便是接二连三劫案、反劫案,看似极致巧合,但我却更愿意相信是有人周密策划,这是可疑之二;当我们与当地官府得到讯息赶来时恰巧晚了一步,而且不留任何线索,此为可疑之三。”
他闯荡江湖十五六年,遇事既多,经验丰富,此刻分析的条理分明,唐中龙与丁晓兰都不自禁暗暗佩服。
丁晓兰道:“此案牵连虽大,但此刻断了线索,也没办法呀,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唐中龙叹了口气,道:“我姐夫威武镖局受此重创,只怕镖局内麻烦从此不断,虽说我那二姐向来不管事务,此刻也难以置身事外,我看我得去一趟京城,照料一下镖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