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都开口了,刘强也不好说什么,跟着人了车,“那么请问傲小姐要去哪里?”
“去新秀海滩那里的购物心!”
“新秀海滩?购物心?”刘强指着两人身后大大的建筑,“你坐车20分钟可以到我老板开的国际购物心,为什么要偏偏去距离一个小时的新秀海滩!”
“我喜欢,赶快开车!”
刘强有些犹豫,给手下的人打了一个电话,让其一人从叶家过来陪着老板娘,避免那个外国人趁虚而入,这才开车带着老板娘这麻烦的亲戚走了。
咖啡店里,丁依依抿了口咖啡,从包里拿出一本管理书籍,既然姐姐临时兴起要去买东西,她也只能等着了,不过平常都没时间看书,这下正好冲冲电看一会书。
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她随口道:“抱歉,这里已经有人坐了。”
“依依。”嘶哑的声音伴随着微微的颤栗,德里克身体轻轻发抖着,这么多年后,他终于还是能对着当事人喊出这个名字了。
看到对方很冷静的把书本合,又喝了一口水,他有些疑惑,这么多年不见了,对方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你早知道我的存在了,对不对?”他的身体又在颤抖,缩在轮椅里显得有些可怜,原来她早知道。
“是,在剧院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我之所以什么都不说,是因为知道我先生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丁依依身体往后靠,她也以为自己会愤怒和生气,但是这种由内而外的冷静,却也是她没想到的。
“依依!”德里克挣扎着往前倾斜,轮椅往后倒下,他整个人双膝跪地摔了下来,在一旁的壮汉急忙前要把他抱起来,“德里克先生!”
“滚开!”他挣扎着往前扑,也不在意周围有没有人在看,一手搭着椅子,一手想去触摸丁依依的手。
丁依依起身,面无表情的坐到另外一张椅子,而之前那张椅子没了重量,又承受着一个成年男子手臂的重量,一下子也倒了,德里克又重重摔在地。
那名壮汉看不下去看,赶紧把主人抱起来放进轮椅里,德里克喘着粗气,刚才连番动作用了他全部的力气,此时连抬起手指都很困难。
“你还在恨我,我已经被叶念墨弄得不像个男人,这还不够吗?”
“不够。”丁依依道:“你不是母亲,不知道不能做母亲的痛苦,光是这一点,我很恨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德里克沉默了一下,“我得了癌症,已经活不了了,或许只有一年的寿命。”
丁依依一愣,抓着椅子扶手的手臂一紧,随后也释然了,“那是你的命运,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停止恨你,唯有这一点不会改变。”
“死了也都要恨我么?”德里克低声呢喃着,忽然又有种异样的快感,好像在剧院里看到她将头发卷入耳后的动作一样,他又变回之前阴鸷的样子。
“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后一次来国,来之前我已经做好准备,要跪倒在你面前请求你的原谅,将我的财产双手奉,并且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要。”丁依依笃定。
德里克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怪,隐约带着兴奋,居然转过头对壮汉说,“你听到了吗?她说不想要,我的一切都不想要,那这样吧,我带着这一切去坟墓,在底下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那一天?什么意思?丁依依咀嚼这话,觉得对方似乎话有话,但见对方已经让壮汉推着轮椅往门外走。
“再见了,依依,这是我和你最后一次告别。”
人走后,丁依依沉默的坐在位置,良久后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恰好刘强的人追来,看见她坐的位置椅子摆放得乱七八糟,便询问是不是有人来找发满。
她一愣,眼神飘远,“不,没有人来找麻烦,以后也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了。”
夜晚,飞机场,机长正在检查飞机设备,窗户边,德里克喝得烂醉如泥,一瓶红酒已经隐约见底。
“德里克先生,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丢到了大海里。”壮汉回答。
“丢了好,都丢了吧,反正这些东西也带不到棺材里去,帝不会喜欢这些东西的。”
“是!”壮汉回答,刚起步准备去询问机长设备准备得怎么样了,忽然从衣服下摆掉出来一个圆形的小东西。
小东西掉在地滚到轮椅的缝隙里,那是一枚戒指,设计十分加单,圆形的指环,在指环间嵌入一颗细小的水钻,水钻周围雕刻着波浪的痕迹。
“抱歉,可能抬箱子的时候这枚戒指不小心调出来挂到衣服了,我立刻拿去丢掉。”
德里克示意对方把戒指捡起来,握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又将这枚明显女性化的戒指套在小指头,“走吧。”
夜色,飞机划破长空,带着遗憾以及一个“秘密”离开。
以此同时,叶念墨在第一时间知道对方已经走了的消息,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桌子的全家福。
楼下,丁依依正在和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