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辛彦不知因何眼眶通红,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而那些细细密密地呼吸,便尽数喷洒在舒蔚身上。
“蔚蔚,你终于回来了。”
“我不是……”
浓烈的唇落在颊畔的时候,舒蔚大声反驳,她不是、她不是!
可这话,明显激怒了顾辛彦。
他忽而眯起眼,将舒蔚整个人扛在了自己身上,不管她如何地尖叫,也只顾着将人往床上扔!
背脊碰上冰冷的被单,舒蔚这才惊觉顾辛彦的不对劲。
他只是去洗了个澡,却像发了疯似的盯着自己。腰间的浴巾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露出她再熟悉不过的身躯。
“你是蔚蔚……”
顾辛彦一边呢喃着,一边朝舒蔚靠过去,重重地吻上她。
“呵,一样的反应,你还敢否认么?”
他的眸子闪烁了几下,脸上爬满了喜色,而后便不顾舒蔚的反抗,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着自己的想法。
她就是舒蔚!
吻她时,她会躲。
唇落在她耳垂上时,她的身子会小小地颤抖一下,像触电了一般。
而那可爱的脚趾,也会跟着蜷缩起来,整个人像只泛红的虾,有着淡淡的粉色……
顾辛彦深深地记得她每的每一处细小的反应,如今虽是不情不愿的,可她这般模样,还怎么敢否认!
舒蔚自是发觉了顾辛彦的残忍,可偏偏她越是否认,便越是刺激顾辛彦。
男人也不知是被她的话刺激到,抑或是代替她喝下的那杯酒里加了什么,身体立刻便战胜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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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之后,顾辛彦从晕眩中醒来,已是凌晨。睁开眼的刹那,还能看见柔和的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他如往常一般拿起手机想看时间,却不经意发觉身侧坐躺着的女人。
薄被覆盖下的身子不着寸缕,裸露在被单外的身子上布满了青紫红印。
视线往上,落在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昨夜残留的妆容未卸,如今看过去,脸上只有格外明显的两条泪痕。
他猛地愣在当场,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舒蔚。
“你满意了?”
淡淡的声音从旁边飘来,舒蔚总算扬起眸,清冷而澄澈的目光笔直地望进他眼底。
那模样,没来由地让人心惊。
昨夜的回忆在一瞬间涌进脑海里,他立刻想起那一杯掺了料的酒,想起他洗澡之后不受控制的心绪。
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自己要让她证明自己是舒蔚……
“顾辛彦,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
舒蔚忽然发作,狠狠地掐着掌心,脸上布满了愤懑。
她身上印着的红痕,每一处都在昭示着顾辛彦昨晚的残暴,那就像刻进了人骨子里的东西,怎么也挥不去。
顾辛彦抿了抿唇,手臂探出去想抚摸她的脸,可不知不觉地又悬在了半空……
“别碰我。”
她用力别开脸,目光格外愤恨……
男人的手臂就悬在那,与她的脸只隔着寸许距离,可就是这寸许距离,让他的手僵硬地悬在半空。
他迟疑许久,依旧没有将手伸过去,而后便听见舒蔚冷冽的话:“我竟还会怀疑自己,以为是我错了,以为是我误会了你。”
她一个劲地喃喃自语,像极了初闻陈新竹死讯之时的样子,“原来你从来没有变过,还是那么残忍。”
“舒蔚,你在胡说什么?”
顾辛彦危险地眯着眼,视线落在舒蔚的脸上,心里愈发烦乱起来:“该死,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上床了又会怎样?”
“妻子?四年前就已经离婚了的关系,你这么对我,我可以直接告你强暴!”
告他?
顾辛彦脸色铁青,浓眉蹙成了死结。他薄唇轻启,盯着舒蔚许久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便终于探出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脸蛋。
“蔚蔚,我们是夫妻。”他声音沙哑,压抑着最深沉的痛楚:“既是夫妻,做这些事哪里不对?只要我想,再试十次百次也应该!”
他已四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妻子,被整整压抑了四年了思念,又怎么能在朝夕之间尽数倾泻?
舒蔚的脸色在顷刻之间变得煞白,她感觉到顾辛彦的靠近,下意识地便要推开。
可一想起自己如今的模样,便只能一手握紧床单,一手撑着身子跳下床。而后迅速躲到一旁。
舒蔚眼底的惊惧没来由地惹恼了他,两个明明亲密无间的人,为何她现在像躲仇人一样躲着他?
他的目光扫过舒蔚的凹凸有致的身段,最后带着邪邪的笑意站了起来,一步步朝她靠近。
指尖轻佻地落在舒蔚下巴上,缓缓将之勾起:“蔚蔚,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诱人,我忍不住。”
“无耻!”
“呵,作为妻子不肯履行夫妻义务,你是不是更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