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和你有渊源的人?”
“嗯。”舒蔚把事情说了一遍:“有很大的可能是,所以如果之后看见,请帮我留意一下。”这么多年他们也不曾抱希望,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许可能,她怎么也要抓住。
或许见到她的姐姐,韦容青的抑郁症也会痊愈吧。
“没问题。” 温润看了看她的脸色,立即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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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热热闹闹地吃着饭,小区外停着的汽车却反而多了一辆。
“进去多久了。”
男人坐在驾驶座上,阴鸷的眸子始终盯着小区内某个窗口。他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现在的情形,怎么看怎么像要去捉奸的丈夫。
“一个小时又二十三分钟。”王斯里第十次提醒,尽职尽责做好特别助理的工作。
一个多小时,她和温车盛在里面做些什么?两人之间,还有什么要聊的!顾辛彦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吞云吐雾几下,终于忍不住下车。
舒蔚正好和温车盛一起下楼,她还记着温茵茵提及的女人,情绪总有些怅惘。
“你放心,既然有这么个人,总能找出来。我看找人帮你调查一下吧,说不定会有结果。
“谢谢!”舒蔚有些激动,握住了他的手:“如果能找到就太好了,我妈这么多年都还常常梦见她,如果活下来了,总该见面的。”
话音刚落,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的那刻,舒蔚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力道,猛地把她往后带。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护住身下,脚步踉跄几下,却没有预想而来的疼痛,而是跌进坚硬的怀抱里。
“舒医生,你没事吧?”
“温律师顾好自己就行,不需要把心思多花在别人的妻子身上!”
熟悉的声音窜进耳朵里,舒蔚总算知道来人是谁。她胆战心惊地站起来,一把推开顾辛彦,睁大眼睛狠狠瞪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他冷冷地甩下几个字,声音平稳而没有一丝温度幽冽的眸子始终落在温车盛身上,活像要将他千刀万剐。
可温车盛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淡淡地挑眉之后,把关切的视线放在舒蔚身上:“你现在不比之前,平时总要小心些才好。”
“我会的。”
“既然有人接你,我就不送了。路上小心。”他轻描淡写地丢下几个字,镜片下的眼睛眯了眯,将复杂的情绪敛起,便转身走进去。
舒蔚立刻转身,连看也不看顾辛彦一眼,迅速走到马路边。看那模样,是要打车的意思。她讨厌他的态度。
高大笔挺的身影就站在身后, 不知是因为阴霾的天色,抑或别的什么,浓眉紧蹙着。他伸手欲拉面前的人,可刚一碰着就被人冷漠避开,手掌只能尴尬地悬在半空。
她的态度没来由惹恼了顾辛彦,便立即沉下脸,声音里透出不悦,“为什么要来见他?”还是在这样私密的地方。
舒蔚没有解释,只是淡淡扬眉:“你在怀疑我?”
她嗤笑:“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和朋友见面你也要管么?”那么你和林昭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又要怎么处置?
最后那句话舒蔚没有说出口,视线在他干干净净的衣服上扫过,继而笔直地移到马路上。这样的时间,她实在不想再和这男人争吵,林昭颖的存在,就像最顽固的癌细胞,早已在全身散开,无法治愈。
“舒蔚,你非得跟我闹?”她总是这样要强,什么也不肯吃亏,避开他偷偷和别的男人见面,难道连问也不能问么?要不是王斯里撞见,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他和温车盛,偷偷来往又有几次?
说不上心底涌起的情绪是什么,眼看舒蔚扬手似乎是想叫停出租车。他当即脸色又沉下几分,随手便揽着舒蔚的腰,径直拉向身后。
舒蔚不敢反抗,生怕挣扎间伤及孩子,以往不注意总是拉拉扯扯的,甚至还小小地摔过,好在没事。
车内还残留着淡淡的烟味,舒蔚当时就受不住,胸口涌出一股欲呕之感,她推搡着要下去。
“站住。”顾辛彦只当她还是要拒绝,眼睛像锐利的箭,直直插进她心脏:“你非要跟我做对?他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恋恋不忘!”
男人欺上身,浓眉蹙成一条深深的沟壑。因为生气而紧绷的下颌,依稀僵硬成笔直的线条。
他看自己的眼神,像看出轨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