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收拾好衣襟下摆之后迅速走过去。
房门打开,小包子也顾不上去看房间内的两人,便如同一阵风刮过去。
“砰!”
洗手间的门关上,秦元星终于站起来。
舒蔚见他要走,指了指旁边的药箱:“你的伤口还没有处理。”
“我是医生,所以没关系。”
话落,他行至门边。
晶亮的眼睛缓缓转动,余光落在舒蔚脸上。
“不管怎么样,我都可以等你。”
等她、吗?
舒蔚紧紧攥着掌心,眼圈不知怎的有些酸涩。她并非要哭,而是那样颓然无力的感觉渐渐上涌,控制了所有心绪。
心里,说不上因为什么而难过。
不知过去多久,门铃又响。
姚瑶跑了过来,看着舒蔚嘿嘿道:“怎么,我料的准不?你是不是还想瞒着我,说什么喜欢秦医生,都是假话。”
“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啊就只藏着那一个人。”
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试探。更是为了现在。
小包子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看图画书,舒蔚和姚瑶便坐在客厅,闺蜜俩难得再聚到一块。
“我、其实我也只知道一点。顾大少三个月前是确实宣布死亡消息的,因此顾氏都落入顾志北手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这么快又活过来?喂,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身上看起来一点伤都没有。”
舒蔚漠然。
有、在看不见的地方。
姚瑶哼了哼,捏了几颗瓜子扔到嘴里, 等了几秒理清楚思绪之后,才终于开口:“我也是对应谨深死皮赖脸,威逼利诱才知道的。他说顾大少也是有苦衷。但具体是什么苦衷,他没告诉我。”
“这群男人,嘴边一个比一个紧。”
舒蔚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反而终于笑了笑。
姚瑶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她面前喋喋不休说了很长时间,才终于觉得累,两人便一起躺了整晚。
小包子在半夜起来,看见客厅里的两个女人,偷偷上前捏了捏她们鼻子。
犹豫了几下,还是将毛毯给她们盖上:“真是的,这么大还不知道照顾自己。要是没有爹地可怎么办哟。”
不久之后小包子才知道,如果他没有爹地来照顾妈咪。那这世界上,也只有自己能代替爹地的位置。
一直一直,把妈咪照顾好。
舒蔚和姚瑶都在清晨醒过来,姚瑶看了看时间,鬼吼鬼叫地便跑走了。说是姚宝贝要上学要吃药,应谨深那货从来都记不清楚。
见她急急忙忙跑走,舒蔚才慢吞吞回到房间里,打算叫醒小包子。
手机乍响。
“喂?”
“舒蔚,你又对小彦做了什么!他一整晚都没回来,今天早上接到通知,才知道又进了一趟手术室!”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非要把我们家闹的天翻地覆才肯罢休?我顾家究竟欠了多少?你想怎么还都冲着我来行不行!”
没头没脑一阵骂,饶是圣人也接受不了。
好在,舒蔚总算还能保持冷静:“抱歉,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呵,不明白?你这么有心机的女人,还会不明白么?你躲起来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回来!还要折腾他,你还想让他受多久的伤?”
舒蔚一时间哑口无言。
她等了很久之后,才终于得到机会开口:“顾辛彦他、怎么了?”
“你还敢问?”
胡静气急败坏,但舒蔚却听见电话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抢走了胡静的电话。
几秒钟之后,传来清冽熟悉的声音:“嫂子,是我。”
“我哥,我哥也没怎么样。你放心吧,妈只是情绪激动了些,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话是这么说,舒蔚悬着的心却放不下来。
她迟疑了一小会,还是忍不住询问:“顾辛彦到底怎么了?什么叫一整晚没回去又进手术室?”
顾晨晨语塞,努力斟酌用词:“就是,那场事故之后还有点小小的后遗症。昨晚复发了,才到手术室里做了处理。不要紧的,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晨晨,你说的后遗症,究竟是什么?”
她忽然想起顾辛彦近段时间的样子,心里像塞了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胸口,让她怎么也喘不过气。
“告诉我好不好?”
顾晨晨沉默许久,偷偷走到角落里。想了想才终于肯透露一星半点。
“具体的,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他一直在吃止痛药,因为晚上常常疼的厉害,所以睡也睡不好,人憔悴了不少。”
“但是平时露面的时候,大家都看他很精神的样子。我开始也不知道、后来发现……他在脸上化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