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平白生出一种感觉,好像这事会和自己有关系。
就在前天晚上,她在后院里见着了老爷子顾定国。
怎么会那么巧,今天老爷子的身份就被泄露?
“啪!”舒蔚的一只脚正好要踏进门,忽然就有一只杯子在脚边碎裂开来。
她愣愣地望着满地碎片,溅开的玻璃片有的还碰着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平素柔和的目光里也像藏了刀子一般。
胡静随手将杯子砸过来,难道没有看见,她怀里还抱着念念吗?
名为气愤的情绪从舒蔚心底生气,平白被人砸杯子,换做是谁都不能保持好心情。
而胡静的脸色,却比她的更难看。
她瞧着舒蔚理直气壮的模样,忽然就站了起来,尖锐地指着她:“问我什么意思?你竟还有脸问我?舒蔚,你不觉得心寒吗?”
胡静扬着手指,鲜红的蔻丹在眼前来回摇晃,让舒蔚眼睛都花了。
她缓缓将小包子放在沙发上,这才面对着胡静:“我不懂,自然就要问。如果顾家不欢迎我,我带着念念离开就是,没必要使用暴力。”
“使用暴力?”胡静倒抽一口气,重重指着舒蔚骂道:“你、你城府究竟有多深?那天见到小彦爷爷的时候,你是怎么承诺的?绝对不会把他还活着的消息泄露出去,绝对会把它当作一个秘密守护在心底。”
“结果呢?仅仅一天而已,有多少人已经知晓,顾家死去好几年的老爷子,还活着!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顾家,你让那些对老爷子心怀怨恨的人怎么想?”
胡静说完,被人拉扯了下衣角,便恨恨坐回沙发上。尖锐的目光却还一直落在舒蔚脸上。
后者有些晃神,她垂了垂眸,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解释。
的确,爷爷还在世的消息。顾家瞒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她一发现就被泄露出去。这也不怪他们怀疑自己。
但心里,还是那么疼。
“总之,那不是我。”
她抿抿唇,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这样苍白辩解。
可这话,终归没有任何力度。舒蔚听见身后传来谈话声,似乎是顾辛彦在和管家聊什么。
她没有办法开口唤他,只能独自承受。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没有泄露爷爷任何消息。”
胡静嗤笑:“你嘴上说的好听,谁知道背地里做些什么?你们家的人一个个不都这样么,心机比谁都深沉。”
扯上家人,又是在舒蔚见到过自己爸妈辛苦的模样之后。这话不自觉挑起了舒蔚所有愤怒。
她狠狠咬牙:“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如果叫我们来就只是兴师问罪,看来这地方我就不该进来!”
“住嘴!”
这一次,开口的人是顾威起。
一家之主的他平日里做事总是沉稳,偏顾家在顾氏的权威被挑衅,让他年过半百也忍不住任性了一次。
而这次任性在家里举办生日宴,却泄露了老爷子的消息。
得不偿失!
他重重一掌拍在桌面,高大的身躯给人带来压迫感:“舒蔚,你既然嫁进了顾家,就是顾家的人。这地方,你想来得来,不想来也得来。”
“我顾家不养外人,你如果真安心跟着小彦,就和外头的男人断干净。柯基也好,温车盛也罢,牵扯不清的男人,一个都不该有。”
“这种话本不该由我来说,但现在事情牵扯到老爷子,我就不得不说。你既说不是你泄露,那最好。但如果被我查出是你,顾家就绝不再容你!”
舒蔚冷笑,秀眉扬了扬:“我说不是,那就不是。但无论我做什么,与顾家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你们不肯承认我,呵……”
当她很在乎么?
胡静眼尖,抓住了她的表情,当下便开口催促道:“你是不是不想留在我们家?那好,趁早离开,以后别踏进这家里一步。”
“那很难么?”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做的,或者,也应该拿出证据证明,否则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相信她?
舒蔚心里抽了抽,不想承认自己竟因这句话而受了伤。
相信一个人,从来就不需要理由。
她嫁给顾辛彦,又生了念念。也算是顾家的人。
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肯相信,她还能怎么证明?
舒蔚张了张嘴,正要开口。掌心忽然被人握住,最柔软的拿出被按了按,留下淡淡温热。
“不是她做的。”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像最优雅的大提琴,用那独特的声音安抚人心。
“她不会这么做,所以别诬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