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否则我心里……”
她的心里,藏满了愧疚感。加上K的暗示,让舒蔚怎么也不敢点这个头。
已经有过一次遗憾,难道还要这般草率地决定第二次么?
舒蔚却不知,自己的谨慎考虑,又会给别人带来多大伤害。
她的犹豫和迟疑,在顾辛彦看来,便是答案。
“看来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手掌猛地被甩开,孤伶伶留在床边。
舒蔚呆呆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有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她只是,心里太过愧疚。
其实,很想答应的啊。
可男人似是不理解她,背对着她的身躯冰冷漠然。远远的瞧着,连心都凉透。
舒蔚多少有些委屈,但追根究底都是因为自己。她干脆裹着被子赚过身去,小心蜷缩起身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冰冷的身躯忽然被拉入一道温热怀抱里,热烫的气息包裹住她全部毛孔,每一处都那么舒服。
舒蔚好似听见一声低低叹息,在靠近耳边的时候,连同她的身子一并抱了过去。
翌日
顾威起面色凝重地坐在书房内,面前摆放着这两天调查出的所有资料。
“小彦,你有什么法子?”
他的眉愈发皱得紧:“这事,怎么就露了风声。也怪你爷爷当年做的糊涂事,事到如今才留下这么大的摊子。”
顾辛彦冷着脸翻看了一阵资料,依旧面无表情。
“冤有头债有主,爷爷、爷爷已经不在,这事就算过了。”他冷冷道,与顾威起交换了一个眼神:“家里的保全设施再更新一次,这段时间一定要万无一失。”
“好。”
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方式。
但顾威起顾虑的,还有其他:“舒蔚的父母,你给人找到了没有?”
“还没,怎么?”
顾威起叹了叹,只丢给他一份文件,便起身离开:“你自己看吧,接下来怎么处理,也自己决定。”
他终究还是老了,父亲留下的事处理不干净,儿子的事,也帮不上忙。
随着顾威起离开,顾辛彦终于拆开了那份文件,刚刚还冰冷的眸子蓦地瞪大。一只手紧紧握着上头的照片,青筋鼓动。
那是关于二十多年以前顾氏征调某一块土地时产生的纠纷处理情况,大多是用金钱安抚。有几家占着地不肯卖的,爷爷便背地里甩手段。
其中有一对夫妻,原本准备在那块地上开店。
就在妻子即将临产的时候,摔了一跤。
只是……摔跤吗?
他记得,那个孕妇应是被人推的。也不知是得罪了哪家势力,就这么丧心病狂。
所以双胞胎早产,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死掉,其中一个好不容易活下来,另外一个,被宣布死亡。
二十四年之后,那早已宣布死去的孩子,重新回到这个城市。
接着、真正离开了这世界。
顾辛彦猛地握紧掌心,股东的青筋像在控诉什么。
那被爷爷私下处理的人,是韦容青。
那一对双胞胎,是舒蔚和陈新竹。
他的爷爷,差点害死她们。
而自己和舒蔚,已经孕育出一个孩子。
“王斯里。”
他立刻拨出电话:“把舒蔚的父母找出来,用最快的速度,不惜一切!”
顾威起走出去时,管家立刻迎上前。
“后院里,出了点事。”
他眸光一黯,立刻上前。
后院,是顾宅的禁地。说是禁地,也不过是因距离太远而极少有人过去。
甚至,中间还需要穿过一片林子。
管家边走边解释:“他不知从哪里听说了K的事,情绪不太对。现在喊着闹着,要把那小子赶出北城。”
顾威起苦笑:“是赶出去么?确定不是杀死?”
“不是。”管家低低答:“老爷子对桑德,有愧疚。”
两人走进去,迎着光的屋子外,放着一张轮椅。上头,是一个老人。
瘦削的面庞,残疾的身子都没有减少他眼底尖锐。
顾威起缓缓向前,对着他弯腰:“爸。”
顾家早已老去的老爷子,掌控北城多年的人,其实还活的好好的。
“听说,桑德的儿子回来了?”
“是。”
“来找我报仇?”
顾威起硬着头皮答:“是……但也有他妻子的缘故,他的妻子在北城被害了。”
“哼,一个小毛孩而已,也值得你们紧张?他父亲死也死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想怎么样?”
老爷子就是老爷子,当年便掌控着北城命脉,如今隐匿多年,也还对各类事件了如指掌。
顾威起所担心的,却并不只是这个。
他迟疑许久才缓缓开口:“他的妻子,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