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陈伯,我想吃辣的。”
想吃,地道的川菜。
陈伯最拿手的就是川菜系了,一听立刻答应了:“好嘞!那我今晚弄一桌子川菜!”
嘉意笑的清甜。
徐子行蹙眉,道:“陈伯,二少和太太刚回国,还是弄些清淡的吧。”
靳慕萧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抚了抚身边小女孩儿的小脑袋,准了,“太太想吃,晚餐就川菜吧。”
嘉意转脸,仰头对他可爱的笑。
徐子行眉头蹙的很深,再不说话。
靳慕萧拍了拍身边的小女孩儿,对她温声道:“你先去洗个澡,我和徐助理谈些事情,待会上去找你。”
嘉意点头,“好。”
靳慕萧望着小女孩儿小巧的背影,一直消失在楼梯口。
这才对身后的徐子行说:“你跟我来。”
书房,门合上。
靳慕萧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捻了捻眉心,“谢明知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徐子行抿了下唇,如实道:“可能和宋陆北有关。”
“你说什么?”
靳慕萧蓦地抬头看他。
徐子行继续说:“我去警局调查过了,事发当天,宋陆北一定去过警局,并且,谢明知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很可能就是宋陆北。这是在警局里发现的。应该是宋陆北的戒指没错。只是监控已经被抹掉,当晚值班的警察,已经无故辞职,回了乡下,目前还没有找到人。”
靳慕萧接过徐子行递过来的透明塑料密封袋,里面,是一枚婚戒,很是眼熟,他的记忆力一向好的可怕,如果他没记错,这的确是宋陆北和韩悦彤的婚戒。
能把婚戒都丢了,可见,宋陆北对韩悦彤,究竟是有多么的不用心。
“继续查,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太太。如果谢明知的死,真和宋陆北有关,太太一定受不了。”
徐子行微微点头,并不在意这件事,却是在意……
“二少,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太太?你这个样子,到底……”
靳慕萧狭长的眸子一抬,睫毛濡濡。
“暂时瞒住她。”
他的目光,落在书房角落里一处的君子兰上。
目光无神,“或许我不该去找她。”
徐子行语塞,半晌才安慰他说:“就算二少不去找太太,太太也会回来找二少的。”
他的小女孩儿那么小,那么脆弱,若今后没了他,该怎么办?
靳慕萧没什么精神,让徐子行退下,在书房里独自待了一会儿,书桌最底层的那个抽屉,紧紧锁着,里面,是他对小女孩儿唯一的秘密。
他从未这样颓然过,想和他的小女孩儿天荒地老,这件事从未动摇过,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太确定。
天荒地老,这个词,以前是不信,现在,是没有机会去验证。
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远远地,看见楼梯上,小女孩儿趿拉着拖鞋,从上面下来,湿漉漉的黑发披散在肩头。
小女孩儿穿着纯白色法兰绒的居家服,宽宽大大的,后面的帽子垂着,原本纤细的双腿,被包裹在微大的法兰绒裤筒里,显得笨笨的,青丝如墨,和白色形成鲜明的视觉效果,黑与白,太过纯粹,让他轻易心动。
很明显的,小女孩儿在找他,他站在另一面的楼梯栏杆前,等小女孩儿从另一面抬头看见他的时候,他原本暗沉的脸色,因为薄唇微微的勾起,而显得温柔至极。
小女孩儿对他甜笑,然后从楼梯这一边,跑到他身边去。
很依赖,很喜欢他。
“你不是说待会就上来找我的吗?你怎么这么迟?和徐助理在说什么悄悄话?”
靳慕萧唇角,淡淡的笑开,带着倦哑的柔软,手指捻了捻她湿哒哒的发丝,牵起她热乎乎的小手说:“怎么不擦干头发就出来?不怕着凉?”
嘉意鼓了下腮帮子,对某个男人说过的誓言表示深信不疑,皱着眉头盯着他说:“你不是说,要给我擦一辈子头发?”
一辈子。
靳慕萧眼波暗~涌,抿了下薄唇平静的笑,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牵着她的小手,往卧室走,“原来乖乖这么想老公,一刻也离不开。”
嘉意没在意,跟着他到了卧室里,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男人站在她背后,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
靳慕萧突然说:“乖乖,老公发现,有一种负离子的吹风机很好用,我让徐助理定制了,很快就会到。”
嘉意把小脑袋,转了过来,朝他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觉得烦了?想偷懒?”
小女孩儿不悦的问。
可靳慕萧,却是蹲下了身子,和她的视线齐平,修长薄凉的手指,握着她热乎乎的小手,“可能过段时间,老公要去美国出差。所以没人给乖乖擦头发。”
嘉意不解,她现在都从米兰回来了,他要去美国出差很久的话,为什么不要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