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乖乖说,想要什么奖励?”
嘉意微微一笑,把打着石膏的手一举,“我要拆石膏啦~”
靳慕萧差点笑喷,自家的小孩,简直就是可爱的没边儿了。
怎么看,怎么喜欢。
从医院出来,拆掉石膏,小女孩儿一直不习惯,拽着靳慕萧的衣袖说:“老公,为什么我总感觉变轻了,这只胳膊和没有一样……”
小女孩儿可爱的,让靳慕萧低头,在医院门口就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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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兰陪着嘉意待了将近十天,小半个月,靳氏压着很多事情,急需处理。
和他的小女孩儿,一起渡过的日子在指尖过得飞快,靳慕萧要离开的前一晚,小女孩儿红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捏了捏她垂着的脸蛋儿,柔声道:“老公有空再过来看乖乖,好不好?”
不过短短数十天,他又用仿佛蜜糖一般的寵爱将她禁~锢,越发的不舍得。
靳慕萧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和手段,让她弥足深陷不知回头。
这晚,嘉意赤着脚站在他跟前,小手拽着他的衣角,不放心的咕哝:“你要来看我哦。”
靳慕萧垂眸,望了她许久,眉眼温柔,伸手,将小女孩儿软软的小身子提起,抱进了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方,目光落在橱窗里那一盒水果糖上,那是昨天,他们一起出去买的。
叹息:“乖乖把那盒糖吃完,老公就来看你。”
嘉意瞧了瞧那大玻璃瓶里,五彩缤纷的水果糖,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这么多?
“不想来见我就算了,还骗我吃糖!”
那么多糖,至少也得一百多颗吧,一天吃两颗,也得五十多天。
靳慕萧淡笑,“明天一早,说不定就少了一半。”
嘉意哼,才不信。
靳慕萧问她:“乖乖明天要不要送老公去机场?”
明天周末,有空的。
嘉意垂着眼帘,摇头,“不送。”
他也不难为她,并未真的想让她送,送他去机场,回头她真哭了,他却走了,那怎么办?
~
第二天的一早,靳慕萧将手臂轻轻从小女孩儿后脑勺下面抽出来,低头亲了亲她微微嘟着的唇。
从榕城来的匆忙,并未带什么行李,因此,离开也方便。
走到客厅,将那玻璃瓶里的水果糖,倒出了大半装进行李包里。
他也需要数,需要数着,离开她的日子,究竟有多久。
太苦,吃点糖或许会好些。
嘉意在靳慕萧下楼的时候,就爬起来了,实际上,在靳慕萧亲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忍着没发作,赤着脚跑到客厅的窗前,靳慕萧刚到楼下。
嘉意没忍住,不争气的就掉了眼泪。
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就咚咚咚的跑下楼,跑的极快,以至于在靳慕萧被人从背后蓦地抱住以后,狠狠一怔。
一双柔软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
这离别,太难。
嘉意的小脸贴在他后背上,“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哦!”
靳慕萧怔了很久,才慢慢转身,拉开小女孩儿的手臂,望着她湿润的眸子,蹙眉,“才刚走眼睛就红了,乖乖要老公怎么办?”
嘉意胡乱用小手抹了一通,像只小猫哭花了脸,吸着鼻子,咬着嘴唇,撒手,“你走吧。”
靳慕萧一转身,她鼻子一酸,硬是忍着,眼泪还是不争气掉下来。
她爱哭,一直都是。
靳慕萧心里绞痛,蓦地回头就将小人儿拥进胸膛里,嘉意被他抱了个结实。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哑声道:“好好学,回头我得检验成果。”
嘉意在他怀里,点头如捣蒜。
靳慕萧松开她,得走了,否则得误了班机,拍了拍怀里的小东西,嘉意哽咽了一下,抹着泪从他怀里退出来,他示意她回去,嘉意吸着鼻子往回走,走一步回下头,靳慕萧还在。
他就那么芝兰玉树的站在那儿,看着那小身影,一直进了楼道里。
嘉意红着眼到了屋子里,就看见那玻璃瓶里的糖,少了一半。
走过去,手指抚摸着玻璃瓶壁,明明还哭着,却笑了,“坏家伙!”
嘉意把玻璃瓶里的水果糖吃了三分之一,在某个晚上,将里面的糖全部倒了出来,拆开糖纸就在那吃,吃到第六颗,嘴里都有些甜蜜的麻痹,忽地发觉自己被靳慕萧哄的像个小孩子,他说的任何话,她都一本一眼的听着并且信任着。
手里揪着透明的糖纸,哗啦啦的响,叹气:“我怎么又被你牵着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