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吭的靠在那里,没有睡意,心里头,还有点气,偷偷瞄了眼身边正在认真处理公事的男人,却不料,这人陡然抬起清寒的眸子,对上她无措的眼光,她蓦地就要回头躲避。
靳慕萧更快一步,攫住她的小巧下巴,被迫她看着他,嘉意今晚被吓得次数有点多,声音微微颤着喊他:“老公?”
靳慕萧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目光里仿佛泼了一层墨汁,晦暗,但是漂亮,“看自己男人,没必要偷偷摸摸的看,现在这样看,就很好。”
嘉意脑子抽了一下,慌张的顺着他,这才挣脱出来,呼吸有些凌乱,靳慕萧心情很好的看着她,放下文件,狭长眼眸眯起,“把手拿过来。”
“啊?”
靳慕萧已经不顾她的慢反应,伸手拿过她那只还扎着针有些浮肿的小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慢慢的,轻柔的按摩着。
挂水,挂太久,手背会很酸胀。
小女孩儿心里,有难以言说的感动,眼眶里,慢慢模糊了起来,在谢家还没破产以前,她是被谢明知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被寵的很任性,只是十四岁那年,被寄养到了宋家,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不敢再那么任性,毕竟,那是人家,不是自己家里。
宋振业对她再好,也不是应该的,她只能乖顺的听话,让宋振业觉得,这个小女孩儿很懂事,不会将她抛弃。
后来嫁给靳慕萧,这个男人,很坏,把她的小任性,或者说骨子里原本的小脾气又给养了回来,让她再也离不开他,安心享受着他的寵爱。
小女孩儿眼泪汪汪的,垂着小脸看着靳慕萧在给她轻轻按摩那只水肿的手臂,吸溜了下鼻子,靳慕萧听见了声音,矮下视线来,摸着他的小女孩儿的脸儿问:“怎么哭了?”
靳慕萧以为刚刚欺负她有些过了,把小女孩儿弄哭了,赶紧把她抱到怀里来哄,“老公只是在和乖乖开玩笑,乖乖不哭了,嗯?”
十九岁的小女人,不就是小女孩儿吗?哪怕成了名副其实的靳太太,年纪却依旧小的可怜。
和成熟稳重又人生阅历丰富的三十二男人相比,实在是太小了。
嘉意正要伸手抱他的脖子,却被靳慕萧轻轻按住,提醒道:“小手不要乱动,待会扯了针乖乖会疼。”
嘉意这才讪讪的又放下去,刚刚没有想到。
后天晚上,靳氏会有一个年底最大的年会,结束以后,靳氏员工就开始放春节,靳慕萧拍了拍怀里的小人儿,温声问道:“乖乖后天陪老公一起参加公司的年会好不好?”
往年的年会,靳氏准员工带老婆老公,每年都是成双成对的,带孩子的,带老婆的,带老公的,一个大会场,被塞得满满,靳慕萧习惯了孤独,可谁爱孤独寂寞,不过是习惯了。
嘉意是他的妻子,应该被他介绍给所有人。
嘉意靠在他怀里,乖乖的点头。
往年的年会上,靳慕萧致辞完了开场,就匆匆离开,别人家的幸福太耀眼,所以才想着要逃避,哪怕是内心如此强大的男人,总有一块地方是那样柔软脆弱。
可今年,他有乖乖了,不一样了。
到了八点多钟,水终于挂完了,护士过来拔了针,用医用棉花给她按住了手背上还冒着小血珠的针孔,叶深给她办完了出院手续,靳慕萧把病房门关起来,给小女孩儿换衣服。
嘉意的手臂酸胀的几乎不能动,挂了两天的水,任由着靳慕萧摆布。
一切弄完,靳慕萧牵着小女孩儿的手出了医院,一出来,寒风彻骨,冬天寒冽,靳慕萧将小女孩儿裹进敞开的大衣内,搂着她一起进了世爵车内。
晚上回去,给小女孩儿抹药膏,赤条条的趴在他大腿上,玲珑别致的曲线,让靳慕萧隐隐头晕,小女孩儿年纪小,浑然不知,趴在老公大腿上,磨磨蹭蹭的问好了没有,趴着,压到胸,好不舒服。
靳慕萧没说话,手指蘸着药膏在她背上还没完全好的小红疹上涂抹,嘉意别别扭扭的说:“老公,我们换个姿势好吗?这样子,好不舒服哦……”
原本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到了靳慕萧耳朵里,却变了味儿,很有调~情的意味。
低头,咬着她软软的耳垂,气息魅~惑的问:“乖乖想要换什么样的姿势,老公尽力配合。”
嘉意对这方面,反应慢半拍是最常见的事情,难受的说:“我坐起来吧。”
嘉意抱着衣服堆在胸前,正要坐起来,背对着他,熟料,靳慕萧一把扣住她的身子,将她光~溜溜的小身子拽进怀里,“做?要怎么做?”
嘉意:“……”
这下总算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了。
“我说的是坐起来,不是做!”
靳慕萧眼底含着揶~揄的淡笑,“唔,乖乖要和老公做。”
“……”
嘉意脸颊直接红到耳根子!
分明在有意歪曲她话里的意思,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邪恶到这个地步?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