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碧呵呵的笑,抱着双臂凌然的望着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讥讽道:“你说我小小年纪沟引你?那宋嘉意算什么?她九岁就开始沟引你,你不是也挺享受的?你破她的身的时候,她也不过十九岁,她就没有沟引你?靳慕萧,你这个说法未免有失偏颇了吧?!”
靳慕萧的眸子因为一个小女孩儿,那一瞬变得异常柔软,他的目光重新放回苏碧脸上时,柔软又快速变得异常犀利,薄唇微启,吐出最绝情的话:“你怎么能和我的乖乖比?”
都说,薄唇的男人最薄情,苏碧不得不信,这一点在靳慕萧身上,尽显无疑。
可她忘了,她非他所爱。
靳慕萧这一生只对一人深情,用尽全部深情将他的小女孩儿豢养在五光十色,属于他的圈子里。保她平安,护她周全,将小女孩儿寵上天。
“靳慕萧,我以为你对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我以为,我苏碧至少在你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一样,现在看来,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是,没错,我是纠缠沟引了你将近十年,现在,我不会再作践自己,你今天给我的羞辱,我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苏碧拎着包包就要走,靳慕萧稳如泰山,优雅的,从椅子上慢慢起身,走到她身侧,声音平静而威严,“我们之间的账,可以慢慢算,苏碧,丧子之痛,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丧子之痛”四个字,重重砸进苏碧耳朵里,靳慕萧知道了,是她害的宋嘉意摔下楼梯导致流~产,而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汗涔涔的冷意,从背后慢慢浸湿。
……
靳慕萧从咖啡厅出来,就走到了停靠在一边的世爵车内,并没有急着发动汽车离开,而是从大衣口袋里,摸出黑色钱夹,里面夹着一张小女孩儿笑意璀璨的照片,这是小女孩儿十八岁的时候,考上榕大的入学照片。
他望向窗外,榕大门口来来回回走着学生,他清晰的记得,小女孩儿背着粉白色的书包,托着大大的行李箱,站在门口打电话的样子,只是那时,她打给的,还是另一个男人。
记忆倒退,倒退到十年前,小女孩儿九岁,生白的小脸,漆黑澄澈的眼眸,在谢家别墅院子里,惊鸿瞥过。
那时,他站在人生的最低谷,对她,谈不上一见钟情,却牢牢将那个小女孩儿深深刻在了心底。
他亦是清楚的明白,出现在谢家的小女孩儿,到底是谁的女儿。
谢明知,竟然能有那么天真可爱的小女儿。
或许是天性的报复,或许是商人独有的以牙还牙,他决定,一定要得到那个小女孩儿,谢明知的宝贝女儿,谢明知毁掉他的所有,他势必也要夺去他的所有。
并非一见钟情,也非报复,那是靳慕萧第一次觉得,原来滚滚红尘里,还有他如此想要得到的东西。
得到,是一个商人的天性。
于靳慕萧而言,宋嘉意就是那个他最想要得到的,那时的他,没有能力,没有资格拥有她,他在心底最**的角落里,偷偷藏着一个小女孩儿。
五年后,二十七岁的他坐稳江山,披荆斩棘终于到达人生巅峰,那个小女孩儿,十四岁,他让她没了家。
往昔,历历在目,那一天,小女孩儿穿着白色的棉麻裙子,小皮鞋在雨里咯咯响,脸色苍白而惊恐,那么小,那么脆弱,他坐在车里,冷眼观看属于那个年纪小女孩儿的无助和绝望。
她怀里抱着一只小猫,和她一样可爱撩~人的白色小猫,被大雨冲刷的有些丑丑的,她再也追不到警车,站在雨里,用葱白的小小手指,抹着脸上的眼泪。
……
靳慕萧将头颓然的靠在了座位上,微微仰着,他在等她的消息,他的小女孩儿,什么时候能回到他身边。
放在车上的手机在微微震动着,靳慕萧接通,那头徐子行说:“二少,派过去找太太的人,有线索了。”
靳慕萧的心,忽地揪紧,“太太人在哪里?”
“S市新北区。”
靳慕萧挂掉电话,发动汽车,什么都没准备,带着一身疲惫,匆匆赶往S市。
到达S市,已经是晚上九点钟,靳慕萧刻不容缓,进了S市,随着导航开到了新北区,徐子行已经将嘉意的具体地址发给他,他迫不及待的要见他的小女孩儿,什么也顾不上。
S市也是大市区,不比榕城小,在S市市区里兜兜转转,到了所在地,站在小女孩儿居住的房子门口,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他肩头仿佛还披肩戴月,呼吸都是急促的,他伸手按响了门铃,在门外等了很久,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耐着性子又按了几下,在门外等了许久,只听见里面霹雳砰砰的声音,好似是摸黑撞到椅子的声音,小女孩儿晚上睡了觉以后,就不会再开灯,因为刺得眼睛痛。
他站在门外,从未觉得时间那般漫长,等了许久,里面的小女孩儿一点防备心也没有,拉开了门,根本没想过是他,眨着尚且朦胧的眼眸,呆呆的看着外面屹立挺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