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罩说不出话,支支吾吾的好似在叫嘉意靠过来。
嘉意眼睛里一层水光,激动的靠过去叫爸爸。
“爸爸,爸爸你终于醒了,我好害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明知拍了拍嘉意的背,微微叹息着,仿佛在说:傻孩子。
嘉意靠在谢明知身边流了一会眼泪,谢明知伸手要过来给女儿擦眼泪,嘉意又哭又笑,觉得幸福,又觉得这幸福太短暂。
谢明知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的事情,嘉意握着谢明知的手,红着小脸笑着说:“爸爸,嘉意结婚了。”
谢明知忽然脸色一沉,剧烈的咳嗽,捂着心脏痛苦不堪,嘉意吓得脸色惨白,“爸爸你怎么了?爸爸!”
门外的警察一听到动静就冲了进来,“快去叫医生!”
嘉意快被吓死了,眼泪失控的往外落,“爸爸,你千万不要有事!”
医生一进来,就支走了他们,嘉意被迫出去,里面医生在做抢救。
她站在病房外面,难受的要死,红着眼睛不停落泪。
……
第一人民医院那边,靳慕萧刚醒,脾气极差。
靳慕萧要见他的小女孩儿,徐子行没有办法,打电话给太太。
这边嘉意思维凌乱不堪,接了电话哭的话都说不出来。
徐子行在那头告诉她:“太太,二少醒了,要见你。你看……”
饶是隔着手机,徐子行也听见她的哭声了,嘉意抱歉的说:“徐助理,我,我现在不能过来……我爸爸突发心脏病,在抢救……”
说罢,匆匆挂掉电话。
徐子行讪讪,拿着手机走到靳慕萧面前,抿唇道:“二少,太太的父亲在抢救中,暂时无法过来。”
靳慕萧的脸,阴沉冷凝,瞧不出任何情绪,他的眸子底面,猩红,不知是怒意还是别的情绪。
他削薄的唇抿的极深,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声音略微沙哑,却依旧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口气:“让太太回来。”
徐子行微微“啊”了一声,以为靳慕萧没有听清,“二少,太太的父亲……”
靳慕萧一字一句的道:“你耳聋了吗?”
徐子行一怔,靳慕萧极少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事情似乎有点严重,他连忙点头,转身离开,去警区医院叫太太过来。
电话上让太太回来,估计不太可能。
只能亲自去请,万一请不回来呢?
徐子行走到病房门口,转身尴尬问:“二少,万一太太……?”
“绑回来。”
“……”
徐子行终于明白这件事可能真的有点严重,看靳慕萧阴沉的脸色,并没有在开玩笑,哪怕太太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他连绑都命令用上了,那看来,他必须要带太太回来。
徐子行走后,靳慕萧呼出一口长气,靠在病g上,苍白毫无血色的长指捻了捻眉心,脑袋胀痛,却只有一个念头——
乖乖不能和谢明知见面说话,绝不能。
……
徐子行到了警区医院,先礼后兵,嘉意哭的像个泪人儿,里面的谢明知还没有脱离危险。
见到徐子行过来了,很是诧异,哽咽着问:“徐助理,你……怎么过来了?”
徐子行面有难堪,其实很难做人,“太太,二少让我叫你回去。”
嘉意在急头上,心里对靳慕萧一方面还有成见,一方面真的很担心谢明知,口气自然不好,“我不是说了我爸爸现在……”
“太太,抱歉,这是二少的命令,我必须遵从。”
“你告诉他,我爸爸没有脱离危险我是不会离开的!”
她的鼻尖通红,信誓旦旦。
徐子行身后还带了几个保镖,对嘉意道歉:“抱歉太太。”
对身后的几个保镖微微示意,那几个保镖就已经上来要带走嘉意。
嘉意简直恨透了靳慕萧的蛮横无理,“凭什么带走我?他这是绑架!”
“太太,二少说了,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不好意思了。”
嘉意又踢又打,那几个保镖只能由着她,这可是靳太太,还有他们二少的身孕,就是现在这样绑了她,等她到了二少那里,说要惩罚他们的无理,也不过是小女孩儿的一句话而已。
嘉意被他们塞进了迈巴~赫里,车子迅速落了锁,她怎么敲门也打不开。
恨恨地,烦透了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靳慕萧太自私了!
……
到了第一人民医院,被保镖从车上带下来,仿佛一个犯人一般,一点自由也没有,嘉意的眼睛通红,吸溜着鼻子在心里狠狠的痛斥靳慕萧的自私!
徐子行把嘉意带到病房里面,靳慕萧正靠在g头闭目养神。
“二少,太太来了。”
靳慕萧眸子缓缓睁开,微微侧眸看着站在远处的嘉意,小女孩儿眸子里全是对他的不满和控诉,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