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业蹙眉,恒宇的确危在旦夕,但是靳慕萧却在暗地里将恒宇的状况摸的一清二楚,知晓这个时候再没人拉一把,非破产不可,这个女婿,手段太过厉害和高明,竟对恒宇的所有现状了如指掌。
他给恒宇指了条明路,并且看上去是唯一的一条路。
宋振业笑了笑,“我怎么没听陆北说过韩董事长的孙女韩悦彤喜欢他?”
靳慕萧掀了掀眼帘,“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嘉意一直在担心她大哥的婚姻,怕自己耽搁了陆北,叫我也顺势撮合撮合。她说,她嫁给我,已经这样幸福,她希望陆北也能幸福。”
宋振业算是明白过来了,靳慕萧这样做,一举两得,好人被他做去,还能一举斩断嘉意和陆北所有的可能。
“好,这件事,我放在心上了。有空我一定会和陆北说明情况,我也会亲自登门拜访韩董事长。”
临走时,靳慕萧说:“哦,对了,明晚我和嘉意请爸爸和陆北一起吃晚饭。”
“好。”
……
宋家,宋陆北刚从恒宇回来。
宋振业坐在客厅,见宋陆北一脸疲惫的回来,叫他过来:“陆北,你过来。”
“爸,什么事?”
“听说,韩董事长的千金韩悦彤追了你很久?”
宋陆北眸色一变,蹙了下眉头道:“爸,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件事来?”
“你告诉我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她纠~缠了我很多次。”
宋振业露出微笑,“那你喜欢人家吗?”
宋陆北眉头蹙的更深,大逆不道:“爸,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谁!何必这样?”
宋振业踱了下拐杖,气的:“你和她是不可能的!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人家现在爱的是靳慕萧,不是你宋陆北!”
“谁说的?她爱的明明是我!是你们!要不是你,要不是靳慕萧,要不是宋家,这会儿你的孙子都出来了!”
宋振业一个巴掌甩过去,脆生生的响,“我叫你胡说!你给我记清楚,宋嘉意是靳慕萧的女人,你要是还敢去招惹,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们都是凶手!我不会原谅你们的!这辈子我都不会!”
宋振业气的捂着胸口,心脏剧烈的跳,“你、你……”
宋陆北头也不回的就转身上了楼,宋振业瘫坐在沙发上,平息了好久,吃了药,这才恢复过来,愤愤的道:“真是逆子啊!”
拄着拐杖上去,宋振业推门进去,命令道:“明晚嘉意请了我们去吃饭,你最好给我断了这份不该有的心思!”
“靳慕萧也在?”
“你以为嘉意会单独请你?你和韩悦彤的婚事,嘉意很想撮合,只有你,还在原地踏步,陆北啊,一个女人都已经走出来了,你还死死抱着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不放手有什么意思?”
宋陆北情绪忽然激动,嘶吼着一声:“你们谁都不懂我对嘉意的感情!没有宋嘉意,我宋陆北这辈子宁愿孤老!”
“混账东西!你当真想要我们宋家断子绝孙你才高兴吗?!”
……
嘉意在家给靳慕萧设计一件大衣,听到院子里的汽车辘辘声,赶紧把画纸收了起来,陈伯笑着问:“太太不给二少看看吗?二少一定会很高兴的。”
嘉意将手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我想等全部做好,一直到出成品再给他一个惊喜。”
靳慕萧从院子里进来,看嘉意和陈伯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笑着问:“做了什么坏事?”
她跑到他身边,搂着他的手臂,他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寵溺至极的问。
嘉意咬了咬下唇俏皮道:“你问陈伯啊,我们能做什么坏事?”
陈伯发誓:“二少,我和太太绝对没做坏事。”
嘉意噗嗤笑出声。
国都晚宴。
靳慕萧和嘉意刚到,宋家的人还没到,嘉意拉了拉靳慕萧的衣袖,心情有些忐忑,“我有些紧张。”
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面对这些人,靳慕萧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道:“有我在,别怕。”
很快,宋振业和宋陆北便推门进来,嘉意一怔,小声问靳慕萧:“不是只有爸爸吗?怎么还有一个人?”
“这是你大哥。”
两人的声音,隔着圆桌并传不到他们耳朵里,相反,他们交头接耳的暧~昧模样,落在宋陆北眼底,钻心蚀骨的疼。
嘉意抿了下唇,生涩的喊了一声:“爸爸,大哥。”
宋振业微笑,寒暄道:“听慕萧说你最近有些过敏,没事儿了吧?”
嘉意看了眼靳慕萧,甜笑着摇头,“我只是对玫瑰花过敏,没事了。”
“靳慕萧,你是怎么照顾嘉意的?从小嘉意一碰玫瑰花就过敏你不知道吗?”
宋陆北分明是在挑衅,他仿佛在和靳慕萧说,我比你更加了解她,并且更懂得如何照顾她。
嘉意扭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