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刺客还出言调戏自己?顾卿眼角斜上半寸狠狠一抽,恶狠狠的瞪着他:“你给我老实点,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
“你叫啊,大不了让北唐烈过来看看你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你猜他会怎么想?”他暗沉的声音带着地狱的魅惑,仿佛是诱哄一般。手里仿佛是在炫耀战利品一样,扬起她的衣服。
顾卿忍不住直接爆粗口:“我去,我就是想到这一点我才没叫人,你竟然还理直气壮了?”
这个人来头绝对不一般,看来是冲着北唐烈来的了。这些年北唐烈树敌太多,想杀他的也不计其数,现在潦倒了,自然仇人也就会寻来了。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
顾卿看着那一双眼睛好看的扬起,眼角高挑,煞是好看。他虽然受了伤,面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也大滴大滴往下落。肩头的箭弩虽然断了,但是箭头还刺目的插在肩上,伤口更是怖人。可是这个人眼底带着邪性的笑意,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两个人一个衣衫不整,双手紧紧的环住胸,一个邪魅笑着,伤口骇人。只是这两个人都和狼狈,却似乎和自己毫不相干,淡定自若。
突然门口传来躁动,屋外一片火光闪烁。
顾卿很想仰脖子大笑,但是嘴角一抽动,浑身冷的不行,一张嘴就忍不住牙齿打架:“你有本事就这么僵持着,大不了我破罐子破摔,北唐烈的人估计就要来了,我看你……”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身形犹如掠飞的鹰,迅速极快的向自己冲来。
早就料想他会动手,但是没想到这么快。顾卿的身子也是极快,眼看着那一只苍白无骨的手抓住自己的咽喉,她身子猛地下沉,在地上毫无形象一个驴打滚勉强躲过。身子还没站稳,那个男子的身影鬼魅的袭来,眼看就要躲不了,她直接一拳挥出。
只可惜这些年身子太差,学了这么久的武功也仅仅只是调理了身子,到现在也只是脚底功夫还算可以,但是现在……
似乎很差劲!
那一只苍白青筋密布的大手如影随形的贴着她的脖颈,男子的身子也紧贴着她的背部,他挑眉一笑:“王妃的武功还要在学几年才好。”
他的唇畔贴着她的小巧精致的耳垂,呵气道:“还有……王妃不要挣扎,虽然在下有伤在身,但是和王妃滚一下床单的力气还是有的!”
顾卿不禁气结,但是一想到自己性命还在别人手上,不敢再动,毕竟这个姿势实在暧昧,她嬉皮笑脸:“这位好汉,你是来刺杀北唐烈的吧,那么你去找北唐烈啊,你找我干什么啊!”
“有王妃在手,我才有走的胜算啊!”
“好!”顾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张妈妈端着鸡汤走了进来。
踏月看了眼灯火通明的烈王府,转身朝着北唐烈说道:“王爷,那刺客往北苑去了,只剩下王妃的昭阳殿还有……”踏月犹豫了两下,看到北唐烈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更加凌厉三分,立刻低下头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倾城阁没有查。”
北唐烈淡淡的闭上眼睛,敛去一切光华,淡漠的出口:“去昭阳殿,有结果立刻回报。”
踏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王爷还是没有放下吗?踏月召集一队侍卫,向着昭阳殿去了。
踏月一跨入昭阳殿就看点门口守卫的几个侍女便问道:“王妃呢?”
“回大人,在屋内沐浴。”
“可有旁人?”
“王妃娘家带来的张妈妈在里面。”
那就是没有王府的人在里面了,沐浴?踏月顿时犯了难,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进去盘查,就在为难的时候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传入鼻喉,他从王爷十六岁回大周之后就一直侍奉在身边,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对血液的味道特别敏感。
怎么会无端的有血腥味?难不成真的是王妃藏匿了?还是……还是刺客挟持了王妃?虽然王爷不喜欢这个王妃,顾家的做法也等于扇了烈王府一个耳光,但是怎么说这件婚事皇上已经认可了,如果大婚之夜王妃暴毙的话,估计王爷在京都更是寸步难行。
所以……无论如何,王妃不能有事,而这个刺客也定要捉拿!
踏月只是犹豫片刻,便坚定了眼神,叩门道:“王妃,府上出现刺客,需要盘查,还望王妃行个方便。”
顾卿的声音似有惊慌的传出:“我……我在沐浴。”
“惊扰王妃罪该万死,但是此事非同小可,自会有丫环进去,不会影响王妃的名节,此事踏月自会去王爷那领罪。”
领罪?没有北唐烈的准许怎么敢来搜查,真当她是个傻子吗?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自然得同意了,于是道:“进来吧,张妈妈,扶我上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