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烈王府,在喜婆的带领下,一路来到前厅,只感觉到上座一个同样颜色鲜艳的男子缓缓直起了身子,喜婆将她手中的红绫递了过去。在红色的朦胧下她看见一张宽厚的手掌伸了过来,却直直的越过她的红绫,转向身后。
就在众人的哗然中,一个同样新娘子打扮的女子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身后传来男人独有的磁性声音,只不过他的声音,落在耳中有些许暗哑,清冽异常。
“美人,你让本王好等!”
盖头之下传来一女子娇弱如水的声音,身子盈盈一拜,软诺的说道:“王爷,今日可是和王妃的大喜日子,妾身在这……不合适……”
不合适?你人都来了,还好意思说不合适?顾卿肚子莫名的一团火,回来被利用,没想到刚踏进门就被烈王无声的羞辱了一顿,这不是让所有人等着看她的难堪吗?
烈王大手一揽柳双的腰,手还不规矩的在上面狠狠的捏了一把,惹得柳双尖叫连连:“王爷,不要……这么多人看着呢……”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是身子早已化作一潭柔水倚靠在烈王的怀中。
众人虽然不耻烈王这样的做法,可谓是古往今来从未在人一日之内同娶妻妾入门的,还是个王爷!虽然都在可怜这位新王妃刚刚入门,就遭到夫家这样的羞辱。但是大家心知肚明,这是烈王府关起门的家事,他们只不过是收到请柬来喝酒的,自然不会出声维护,就连角落里的风王殿下还不是左拥右抱,差不多将烈王府的美貌丫环调戏了个遍?
人家兄长都没开口,谁人敢说三道四?但是大家都在期待这位新王妃新婚之夜出了这么一件事该如何自处?
她看着身后走上前来的一对新人,那宽厚的身影笼罩在喜服之下,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能隐约看见一张轮廓分明,带着几分寒峭冷意的面容。
两人旁若无人的走到前面,烈王对着一旁发愣的喜婆说道:“还不赶快行礼?”
喜婆愣了一下,看着后面单薄身影的顾卿,为难的开口:“王爷,她才是新王妃,要行礼也该正室啊?”
烈王不禁挑眉,眉眼煞气吓得喜婆浑身肥肉一颤,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王妃没有新郎该如何完礼?”
人家烈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她难堪,新郎只有一个,谁先行礼他说了算。
喜婆也明白烈王的意思,看来相府搪塞过来的人真的触怒了烈王的虎须,喜婆深吸一口气,扬长声音:“一拜……”
“慢着!”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喜婆的话,喜婆一句话卡半截,就像突然被人拧着脖子的鸭子一般,声音难听之极。
烈王不悦的挑起眉头,回头看着也是一身艳丽的顾卿,全身瘦弱的笼罩在红绸之下,那衣领露出的白色脖颈更是如玉一般,可见这盖头之下的容颜该是何等的无双?
只是……这个女人是相府搪塞过来的,根本就没达到他的想要的利益,那便——毫无价值!
“怎么?”北唐烈从鼻腔发出淡淡的询问,只是有些不耐。
“谁说我没有新郎?”她的声音带着俏皮,也同样嘲讽的回敬着烈王。
烈王一双暗色的眸光,里面暗紫色的光芒跳动,他的面色暗沉,很不满意她的回答。
众人也是一惊,这到哪变出两个新郎来?
没有新郎?她不是还有玉佩吗?
人群中搜索身影,看见柱子边上的踏月,她勾唇一笑,如果现在没戴着盖头的话,众人一定会看到这笑容是多么的狡诈。
既然烈王对她不仁,自己何必装什么好人,给他面子?
只见顾卿说完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向着人群走去,众人疑惑,难不成随便拉一个人拜堂?谁敢?
凡是顾卿走过的地,自觉分开一条路出来,踏月看着顾卿朝他走来,眉头一跳,心中暗呼不好,但是想走,腰带已经被一只莹白无骨的小手抓住。
“刚才是你去迎亲的是吧?这玉佩也是你拿着的是吧?你说能代表王爷的是吧?”
她一脸说了三个“是吧”吓得踏月冷汗直冒,一抬头就撞上烈王幽深无比的眼眸。踏月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要拦着我,我要以死明志!
就在他想奋力挣脱的时候,顾卿娇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不要乱动哦,腰带断了我可不负责任哦!”
顾卿声音轻扬,落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我顾卿是烈王府明媒正娶的正妃,理应比妾侍先一步行礼,王爷一人分身乏术,那么妾身自当要为夫分忧解劳,先前以玉佩代人,现在也是如此,侍卫大人就不必谦虚了,王爷既然交给你这么重的担子,你就应该好好完成,任重而道远啊!”到后面她不禁安慰起踏月来。
踏月死灰着一张脸走出人前,站在了烈王的身前,就算不回头也知道烈王那一双眼眸是多么的可怕。
众人没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机智,不禁对这个传言貌丑无知,胸无点墨的二小姐多了几分好奇。但是好奇过后更多的是惋惜,完了,看烈王那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