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许恩慈逼迫自己镇静下来,扭开把手进门,才看到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五官隽秀端正的男人,她连忙四下扫量,却没有看到人。
“小姐,您有什么事?”
“有没有,两个小孩?”她强自镇定的收回搜寻的视线。
但话才出口,眼眶却是一红,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和判断力,声音颤抖,“你刚刚带到拍卖会的现场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先生,庄总,他们……去哪儿了?”
她尾音颤抖的太厉害,简直语不成声。
庄谨定定的看着她,她神色哀戚祈求,浑身轻颤就像一支百合在风中战栗摇曳难安,等待着暴风雨最后的审判。
他一眉微抬,露出疑惑的神色,“我不晓得这位小、夫人在说什么,什么孩子?”
许恩慈耳边“轰——”一声,像是真切的听到什么坍塌,声音倏地拔高,“你说谎!”
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办公桌边上,一手揪住男人领带往上抬,指尖用力的发白,咆哮道:“你说谎!把孩子还给我!”
“抱歉夫人。”
“我不要抱歉,把容容耐耐还给我,快!他们在哪里!”
庄谨早听出她的声线不对,可能之前就有损耗,再这样吼下去,随时可能声带断裂。于是眸色温和下来几分,起身轻拍她的肩,“夫人,您冷静点。”
“孩子不在这,他们在休息。”他说着,小心的包裹住她揪住自己领带的手。
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许恩慈竟然温顺的慢慢松开手。
庄谨察觉有效,松口气时,却看到她合上眼,直直倒下。
低呼一声,连忙伸手搂住晕过去的女人,他探了探她额的温度,有些无奈。与此同时,里间的门也打开,慌里慌张跑出两个孩子——“妈咪!”
庄谨叫医务室的值班医生来,一边安抚那个哭得天崩地裂的小姑娘,“别哭了小祖宗,哎哟喂我的偏头痛……”
“呜哇哇……”
“容容,你妈妈她真的没事,只是有些发烧,医生叔叔开个药,她吃了就好了。”
“呜哇哇哇……”哭。
“我们看刚刚买的项链好不好?当礼物送你们妈咪,她醒来看到一定很开心是不是?”
“呜哇哇哇……”继续哭。
耐耐则静静的看着医生帮昏过去的妈咪测体温,看着那苍白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殷红,冷不丁冒出一句话,“都是你,为什么要骗她!”
那目光直直看向庄谨。
庄谨突然哑然,指着自己一时间委屈极了,“这、这不是你们和我约好的嘛……”
这小家伙之前在餐厅那变脸速度他已经知道,这会儿又体会一次,只觉得自己那强健的心脏都要被他戳出好几个洞来,支离破碎。
“我叫你把我妈咪气晕?”
庄谨哑口无言,“……”
“容容别哭了。”耐耐走到她面前,抬手抹去她的眼泪,看到她呜呜咽咽的,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抿唇,收回手声音沉下来,“再哭把你送到英国!”
容容一听,顿时止住了。
庄谨看到这画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这英国到底有什么大老虎,这小姑娘一听就不哭了?
容容抽抽搭搭,委屈的瘪着小嘴儿极力忍哭。
从来都觉得小孩儿麻烦的庄谨,望着这小模样,感觉自己的心都被煎熟了,十分难受。一把将她抱起来,本想指责耐耐一句,却见那“仇视”的眼神,自觉噤了声。
耐耐扫了眼妹妹,不再说话,回到沙发边继续等待许恩慈苏醒。
于是庄谨不平衡了,心道我也没做错什么凭什么遭你记恨啊我!老子在办公室好好的处理公务,特么警察一个电话打来,说什么有酒店客人的小孩儿差点被拐卖,下来认领啊!
他看到小姑娘那红通通的大眼,和小家伙一言不发,觉得眼熟啊!
不说大人的名字就算了,开口就要叫他带他们去可以看到拍卖会进展的地方啊!
特么监控里看到他们妈咪那娇盈盈的俏模样,小孩就忍不住了吵着要见人他只能认命带去啊!
末了又说什么要让家长记记教训,不能再这样随便把他们扔了,才要提前退场,又交代如果她找来就说他们不在啊!
他从头到尾,说好听点儿是个执行者,难听点儿就是跑腿的啊!
他容易么他,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偏得来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何况这小家伙就是个白眼狼儿,恩惠眨眼就忘,翻脸不认人。
早知道他就该让前台查了这俩小娃是谁家的,直接送回客房了!
这样置气的想,庄谨被自己逗笑,他什么时候沦落到和一个小孩儿斗气了?望着沙发上未醒的人,继而又在心中轻叹,这哪里是家长把小孩儿狠心丢到国外。
就这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孩子。就算有,刚刚那反应,还不够说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