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她只觉得委屈,前所未有的委屈!
朝景替她求情,“母妃,萝儿的手指伤了,沾不得水。”
夏侯笙晴一把拽过朝景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脸色非常不好,“人都是贱皮贱肉的,哪里有那么娇贵,况且她在皇宫里当宫女的时候,如果有个小灾小病什么的,难不成还不伺候人了?景儿,你就是人太好了,才这么被人欺负。”
朝景识相的闭了嘴,一般上母妃只有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如此蛮不讲理。母妃有多心疼他,他心里很清楚。
因此,在齐萝和夏侯笙晴之间的战争中,他只会选择站在夏侯笙晴这边。
“你还不去?是对本王妃有意见?”
见齐萝迟迟没有动作,夏侯笙晴更是怒火中烧。
齐萝蓦地抬头,“母妃,你叫我干活我没意见,只是我刚才真的是迷路了才来迟的,我也道过歉了,如果您真的很不满意我这个儿媳,你可以现在就休了我,我马上就离开这里,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她是个卑微的小宫女,却也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思想有自尊,罚她,可以,但总要给她一个理由吧!
总不能受了气也不清不楚!
“呵,脾气还不小。”夏侯笙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冷笑着走近齐萝,将白色手帕摔在了她脸上,“你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子吗?我真是悔不当初!我们朝家的血统是绝对不允许被外人玷污的!”
齐萝一把抓住那手帕展开,诧异的将正反面翻了好几遍,上面真的一尘不染,什么都没有!
可是她分明把自己的血滴到上面的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母妃,不是这样的,分明就有”
“啪”的一声,齐萝的头歪向左边,脸上火辣辣的,解释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朝生安突然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在夏侯笙晴挥舞第二个巴掌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的脸。
“你闹够了没有?”
“王爷,我……我只是见不得我的景儿受委屈,若是笙晴让王爷觉得丢人了,那这府里的事情,我便再也不管了。”
夏侯笙晴挣脱开朝生安的手,凛然的跑出了正厅。
朝生安深深的看了一眼门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叫下人拿一些冰袋敷敷脸,你嫁给朝景,便是本王的家人,本王会待你视如己出,日后定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齐萝的脸色惨白,她紧紧的咬着下唇,攥紧手里的白手帕,没有反应。
朝生安冷冷的瞥了一眼朝景,“还不过来!这是你的正妃,以后莫要让人欺了她!我今日就带着你母妃去别院,你就安心在这里解毒。切不可忘记了你的才学,日日都要勤加练习。”
“嗯。”
在朝生安走后,朝景才踱步过来,他刚走近齐萝,就被她躲开了,满眼的陌生,“走开!”
“呵,本世子以前见到的你可不是这样。”
朝景悻悻的收回手。
“以前的我……以前的我是怎样的?我会笑着把脸送过去让你们打?还有,”齐萝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拽着手帕的一角将手帕扬起,“这里分明沾了我的血,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齐萝忽地反应过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手帕被掉包了!
“是喜儿!”
齐萝变得有些激动,她双眼放光的看着朝景,左脸颊已经变得微肿,“一定是喜儿对不对?她喜欢你对不对?”
喜儿如果这么做,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嫉妒!毕竟她刚来王府,根本没有惹到别人啊!
况且朝景一副这么好的皮相,想必这王府里喜欢他的女子多了去了!
那她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的吃饭睡觉了?!
朝景挑眉,他也想到是喜儿,可在府里,下人思慕主子是大罪,这个喜儿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就是你!都是因为你!不行不行,你现在快想办法休了我,等我恢复了自由身,我发誓一定会为你清理余毒的!我顶着这世子妃的名号在这里,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害死了!”
朝景只觉得头疼,学习兵法、苦习武艺都没现在这么头疼。
齐萝的话音刚落,喜儿便拿着药和纱布从外面走了进来。
朝景趁着齐萝不备,突然弯腰,打横抱起她。
“喂!你干嘛?”靠在他怀里的齐萝小声的问道,本来喜儿就看她不爽,如今这样,岂不是把她放在了靶心的位置?!
“萝儿,把药拿着,回房间为夫给你敷药。”
一时呆愣住的喜儿听到这句话,慌忙将手里的东西全数交给了齐萝。
走出正厅的齐萝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站在正厅门口的喜儿,果然她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笼罩着悲凉。
喜儿果然是喜欢朝景的!
哎,长这么帅干嘛?!这不是害人么!
还在心里斥责朝景的齐萝在下一刻就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