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雅比起龙楚寒更先一步发现了名可,因为龙楚寒和几个项目负责人在商量着事情,岳清雅和名可打招呼的时候也只能轻轻招了招手,没有作声。
名可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她和白桦站在一旁,只是盯着龙楚寒,并没有过去打搅。
他做起事来的时候很认真,和下头的人说话哪怕语气温和,却自有一种尊贵到不容侵犯的气息,怎么看怎么舒服。
其实,龙楚寒在他们下车的那一刻,就已经注意到她的到来,只是,手头上的事情没完成,便一直没去理会。
等到详细要交代的事情和下头的人交代清楚,大家散去之后,他才回头向名可招了招手,那么自然,完全没有半点压抑。
名可就知道自己的行踪早被他发现了,这个男人敏锐得很。
来到他身边也不打招呼,她直接道:“大叔,我明天想离开东陵去看看外公,明天放学后,这周没课了。”
龙楚寒只是看着她,没有表态。
名可立即又道:“我和连城一起去。”
听到连城两个字,一旁的岳清雅眼底闪过些什么,盯着她问道:“连城答应了吗?他答应明天和你一起离开?你今天见过他?昨晚那么晚才回去,他今天还好吗?”
“他今天去学校了,和我们一起上傅老教授的课。”可可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便又看着龙楚寒,轻轻摇了下他的衣袖:“大叔……”
“好。”龙楚寒淡然扫了白桦一眼。
跟在名可身后的白桦立即道:“他看到我接上小姐才离开的。”
龙楚寒点了点头,垂眸看着名可道:“我再走一转就回公司,你想去哪里?”
“去你办公的地方看看。”名可立即牵上他的手臂,乖巧得很。
在工地上转了一圈,随后岳清雅回酒店了。
龙楚寒和名可吃过午饭之后,便跟她回到了公司的办事处。
才刚进办公室,龙楚寒的眉便微微皱了起来,再细看他,脸色竟有几分苍白。
名可吓了一跳,忙扶了他一把,本来想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见他下意识伸手去揉脑袋,再算了下日子,顿时就慌了:“大叔,一个月又到了,你的药呢?”
“我没事。”龙楚寒瞅了白桦一眼。
白桦立即从办公室离开,将门关上。
龙楚寒已经不皱眉了,回到办公桌后坐下,示意名可自己在一旁随意做自己的事。
名可却来到他身旁,盯着他苍白还没散去的脸:“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好好看过?我还是带你去找医生看看吧。”
“没事,可能之前住院身体还没有完全好,现在还有点疲惫……”
“大叔,已经一个月了。”名可才不是那种两三句话就能被他击败的人。
依然盯着他的脸,她继续劝道:“大叔,能不能让我陪着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就算不去医院,咱们也去找一个能信得过的医生,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俞霏烟她……”
“没事,我跟你说过我和她情况不一样。”龙楚寒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她,目光柔柔的,笑道:“就知道瞎操心,我说了……”
“是你让我操心,你是不是直到现在还不愿意让我知道那些事?瞎猜只会让我更难受。”名可盯着他,一脸认真:“我要知道你脑袋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你不让我知道,那……”
她想了想,忽然才咬唇道:“那我就想办法在自己脑袋也弄上这种东西,我要看看你病发的时候到底有多难受。”
“胡闹!”龙楚寒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有些什么在脑袋瓜里闪过,一张脸不仅苍白,甚至还透着一丝死灰:“别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拿自己的身体去赌别人的在意是天下最愚蠢的事,你不是这么笨的人。”
“我不笨,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这么做,但我也知道,我真要做,你一定阻止不了,除非你把我绑起来。”
龙楚寒的脸色慢慢缓了些,那些陈年旧事也被他再一次硬生生压了下去,盯着她固执的脸,他有几分无奈:“就知道气我,嫌我命太长么?”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她一点都不愿妥协,他迟疑了下,才终于道:“确实有那么点变异的病毒,不过,比起他们的情况要好太多。”
“为什么?难道这种变异的病毒还会分批次?”上回他不是说过和俞霏烟脑袋瓜里的病毒不一样吗?现在这样算什么情况?
龙楚寒看了她好一会,才轻声道:“是我自己让人给注射的。”
事实上他的脑袋里注射过两次病毒,从前那一次是任性,也是像刚才这丫头的想法那样。
他骂她其实是在骂自己,拿自己的身体去赌别人的在意,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他说的是当年那个愚不可及的自己,那时候他确实比谁都蠢,比谁都幼稚。
但第二次注射病毒却是为了用自己来尝试,看看以人的意志力到底可不可以控制,可惜戒对他没有信心,应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