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等什么?”北冥夜也住了步,垂眸看着名可,脸色有几分晦暗。
名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眸看着他,一大早的不知道又是谁惹他心情不好,难道是刚才看到佚旸和俞菲烟在那里……
“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想来给我安个乱七八糟的罪名,要惹我生气?”北冥夜星眸倏地收紧,盯着她慌乱的小脸,冷哼道:“哪怕有什么想法,最好也不要让我知道,你应该清楚我最讨厌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知道,如果自己还怀疑他和俞菲烟的关系,这家伙真的会生气,可现在让她离开,她也真的没办法安心。“稍微等一下,我想先去……”
“去做什么?”北冥夜沉声问道。
名可深吸一口气,才抬头看着他,认真道:“俞霏烟情绪很不稳,我不能就这样走了,我想等她好一点再说。更何况佚旸受了伤,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你能不能……能不能去劝劝他?”
“如果那家伙听我的话,根本不需要我来劝,他自己知道他该做什么。”北冥夜的声音依然那么冷,完全不带半点感情,也没有一丝丝气愤,反正就是不冷不热的,很淡,淡得彻底不起波澜。
房间里头,佚旸很清楚听到他的话,再看俞霏烟,她已经不哭了,只是抱着被子安安静静缩在那里,两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他才忽然轻声道:“我会负责任的,你相信我,给我点时间,我去和先生说。”
他怎么都没想到她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她发了狠地拿自己的手去撞洗手台,他生怕她会伤到自己,只好拼了命去阻止。
可不知道怎么搞的,两个人争执了片刻之后,俞霏烟竟忽然扑到他怀里,无声哭泣了起来。
等到他抱上她柔声安慰的时候,她竟再次做出出乎他意料的事情,踮起脚尖来吻他,还是那种很用力很用力的深吻。
佚旸本来就喜欢她,喜欢了那么多年,被她一吻,理智立马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再也顾不上其他,搂了她便用力吻了起来。
明明只是想要给她安慰的,却连回房间那点时间都等不及,竟就这样和她在浴室里……
他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痛楚。
自己趁她心慌意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占有了她的身躯,还是清白之躯,是他该死。
不管她以后要怎么惩罚他,他都乐意接受,但有些事情,他却必须得要先去和北冥夜交代。
……佚旸出来的时候,名可还在哀求北冥夜让她留下来。
“先生。”他走了过去,迎上北冥夜的目光,那一脸的血还在往下淌,这模样实在是难看。
见名可一直盯着他额上的伤口,分明一脸不安,北冥夜虽然沉着脸,没多少耐性,却也还是冷声道:“先去处理一下,别吓坏我女人。”
“大叔,家里的人在哪里?”听到北冥夜的话,名可心头一喜,就像是接到圣旨那般,从他怀里离开,迅速向龙楚寒走去。
龙楚寒这个正牌主人家倒是一直像个无关系要的人那般,只是安静等待开水,根本不理会他们的争执。
听到名可的问话,他随口道:“你去看看书桌下头的抽屉,不确定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名可立即走了进去,翻箱倒柜总算翻出一瓶药粉,还有一卷胶布。
把东西交给佚旸,见他在北冥夜的示意下走进浴室,她才一转身,在北冥夜开口阻止之前,赶紧向俞霏烟在的房间走去。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一不小心便看到佚旸将浴室里那些被撕得支离破碎的衣服小心翼翼收起来,那是……俞霏烟昨晚穿的衣服。
她迟疑了下,立即回到自己房间,从柜子里将唯一一套裙子拿了出来,出门的时候,佚旸正好从浴室出来。
看到她拿在手里的衣服,他脸色微微有点僵硬,在她走进俞霏烟的房间之前,用沙哑的声音轻声道:“……谢谢。”
名可没理他,根本没打算过要为他做什么,她现在做的时候和他无关。
俞霏烟依然坐在床上,抱着那床被子,双手被束缚着,不管做什么都不方便,尤其,唯一的一套衣服都已经被撕毁,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除了坐在这里发呆,还可以做些什么。
她是不是已经彻彻底底,连正常人的生活都过不上了?
名可有点不忍心看她现在这模样,伸手想要将房门关上,不想她的手才刚碰到房门把手,外头竟同时传来两把低沉的声音:“不许关门!”
威严,霸道,不容置疑!
小手被吓得一下子收了回来,再定了定神,她才松了一口气,不关门,轻轻掩上一点点行不行?她要给俞霏烟穿衣服,总不能让房门就这样大刺刺敞着吧?
可就在她再次尝试想要将房门掩上一点的时候,离房门最近的龙楚寒已经大步跨了过去,随手一推,直接将房门推开。
不仅没有多掩上半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