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北冥夜不想跟她这样闹起来,可这女人说话为什么就不能好听些?他只想和她好好相处,难道这一点点小心愿都不能吗?
“你猜我会对付谁?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懂得耍手段。”名可冷眼回视他,也半点不甘示弱。
“笑话,你一个小女人能给我折腾出什么事儿来?”北冥夜嗤笑道。
“小瞧不起人,总之我话放在那里,你敢伤害我堂兄,我一定会在你妈妈、或者你女人俞霏烟身上给报回来。”
“我说过了俞霏烟不是我的女人!”可是,她说要报复他的妈妈……这话也刺痛了他的心脏。
他的妻子说要在他妈妈身上报复,这种话他怎么能听得进去?
见她依然用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忽然间他只觉得心里恨烦躁,烦躁到他连一刻都安静不下去。
从床头柜上把手机拿起来,不想和她再争吵下去,他忽然一转身,迈开修长的腿,大步往门外走去。
看着房门被他拉开,又砰的一声被关上,名可藏了那么久的泪,终于还是滑了下来,她的心真的没那么硬。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他心里总是有那么多的人,不甘心他总是不愿意照顾她的心情,更不甘心他对她的亲人下手时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
走了也好,走了至少不用再吵架了,吵架真的是件很累很累的事情,不仅身体累,心也累,走了就一了百了了,最好走了之后永远不要再回来。
名可不知道自己在床上坐了多久,直到肖湘的电话过来,提醒她下午有通告,她还回不过神来。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身体依然酸软疲累得很,虽然一整个上午北冥夜没有和过去一样的粗暴,甚至可以说算得上温柔,怕弄疼她的伤,但,他那样强悍的男人,就算再温柔,那份体力还是让人吃不消。
为了赶通告,名可只是在床上多歇了会,便立即下来找了套衣服,进浴室洗过澡,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便匆匆拿好东西走出房间。
虽然身上吻痕不少,但好在北冥夜还算有点良心,脖子上和手臂上吻痕并不多,基本上都集中在胸口……要不然,她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出去见人。
房门被打开,她立即走了出去,本想给肖湘打个电话问她在哪里,却不想一出门就看到胡涂站在门外,似乎已经等了好一会。
看到名可出来,倚在墙壁上的胡涂立即站直身躯,冲她笑道:“可可小姐,你是不是要去片场?我送你去。”
“不用。”名可冷着脸,举步向电梯间走去。
昨晚是东离,今天就换成胡涂,那男人有本事怎么不自己亲自给她当保镖,找个手下来打发她算什么意思?
这种施舍,他以为她需要么?
胡涂抓了抓脑袋,没有理会她的冷漠,还是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等名可走进电梯的时候,他还是长腿一迈跟了进去。
“可可小姐,还是让我送你去吧,你们下午的通告时间快到了,这时候不好打车,我怕你会迟到。”他依然一脸笑意,低声下气地道:“我送你好不好?”
名可真的不想对他发脾气,俗话说的话,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她从前就认识胡涂,也知道胡涂这个人没多少心机。
“要真这么紧张,他就不会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她抱怨了句,终归还是不抗拒了。
拒绝了他,他回去也不好交差,不管北冥夜在想什么,至少表面的功夫那男人还是做得十足。
十足的伪君子!
胡涂其实很想告诉她,刚才先生是自己一个人等在门外,直到他来了,先生才黑沉着脸离开的,还曾严肃地叮嘱过,说东离昨晚惹可可小姐不高兴,今天他要是也惹她生气,回头就将他脑袋拧下来。
先生是真的很在意可可小姐,只是,两个人今天看起来心情都不太好,又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闹别扭了。
好在可可小姐还算心软,没有彻底拒绝他。
从酒店客房部大堂出去,胡涂立即向名可道:“可可小姐,车子就在这里。”
名可扫了一眼,竟看到车子就听到大堂门外不远处,这里不是停车场,他把车子停在这里也不怕人家酒店的经理找他麻烦!
不过看样子,这酒店的经理是不会找他麻烦了,北冥大总裁的人,谁敢在他面前乱来?
胡涂正要带名可过去上车,却不想前后不过二十步不到的距离,中途竟闯出来三个记者,将名可的路挡了去。
“名可小姐,我们看到北冥先生刚刚才离开,他昨天晚上是不是一整晚都和名可小姐在一起?”
“听说北冥先生昨晚把司徒先生打伤了,他们两个争执是不是为了名可小姐你?”
“名可小姐,你昨晚是不是和司徒先生发生了不正常关系,让北冥先生生起了?司徒先生受了伤,他今天会到会场拍摄吗?”
“名可小姐……喂!你做什么推人?你……你别过来!你敢碰我……非礼啊!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