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好奇心?你就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清楚明白,把每个人的想法都牢牢掌握吗?”龙楚寒似乎有那么点小激动,盯着前路,他的声音也透着点点寒意:“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个道理难道都不懂?”
名可倒是有几分讶异了起来,看了他一眼,她无辜地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所有人的心思都弄得那么清楚明白?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我就算想了,也不知道我的想法是对还是错。想那么多,除了让自己更累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又看了下他的脸,这张脸还是那么平静,她再次安了心,与他一起看着前路,继续道:“我当然有我自己的好奇,也有很多事情我想去做,但我很清楚那些事情除非自己去发掘,否则,你们不会给我答案。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在不可能得到答案的事上去费心思?”
龙楚寒的呼吸却忽然乱了起来,就连握着方向盘的十指也更加绷紧了几分:“你到底是太聪明,还是太愚蠢?”
明明那么简单的一个女孩,他分明觉得自己可以将她完完全全看透的,可为什么这一刻,他却又忽然觉得他根本一点都看不透她?
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可他真的一点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名可没有说话,所以说,不要认为自己很聪明,也不要把自己摆在太愚蠢的位置上,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到时候自己自然就知道。
还没到那份上,想那么多,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你就算想了,又怎么能保证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她不是北冥夜,也不是他们那些厉害的人,没把握的时候,她就只能保持安静,什么都不说。
身旁的男人又沉声道:“你难道没有怀疑过我?”
“有。”
“什么时候开始的?”
“早些时候。”
龙楚寒还想问,但忽然之间却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就算他再问,这丫头也不会愿意说。
忽然,他就笑起了自己的自以为是来,自以为聪明,自以为能看透一切,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脑袋瓜忽然又痛了起来,他皱紧眉,一张脸一点细汗慢慢从额角溢出,可惜名可却没注意到,她已经将目光调向窗外。
看了好一会风景,她忽然淡淡问道:“爷爷现在的情况还好吗?白兰老夫人对他好不好?”
“你既然那么关心,为什么不自己回去看看?”龙楚寒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只是那张脸和那额角上的细汗已经布了满满的一层。
名可依然没有回头,遥望着远方,无奈道:“白兰老夫人不喜欢我,每次我去看爷爷,都怕她因为我的出现,而对爷爷少几分关心。她要是看不到我,也许还会对爷爷好些。”
龙楚寒低喘了一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绷得更紧,却依然咬着牙,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哑声问道:“为什么你觉得她看不到你,就会对爷爷好些?”
“女人都是小气的,尤其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看到我,她就会想起曾经还有一个女人,和她一起瓜分过这个男人,带着情绪,她怎么可能会对爷爷好?”
她有点无奈,自己也是女人,如果将来的丈夫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一个女人,甚至和那女人留下来血脉后代,对着他们的后代,她想,她也没办法真的做到心如止水,那就更别说会喜欢上他们。
除非,她一点都不爱那个男人了。
“要是我可以少出现,甚至不出现,或许她就会觉得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完完全全都是她的,既然是她的所有物,她不对他好,还有谁会关心他?”
“女人真的是这样想的吗?”龙楚寒闭了闭眼,汗珠已经沿着脸不断滑落,就连声音也变得沙哑无比。
名可分明被他这沙哑的声音给吓到了,正要回头看他,却忽然感觉到车子方向一转,转得那么急,让她身子在瞬间倾斜的时候,差点惊呼了出声。
吱的一声,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让车子彻底熄火之后,龙楚寒才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着气。
名可再看他时,他那张脸又已经苍白得如纸一般,豆大的汗珠沿着冷毅的脸颊不断滑落,就连他高大的身躯也在轻轻颤抖。
龙楚寒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极度痛苦,随时都会昏过去的样子,看得一旁的名可心惊胆跳的。
她忙接下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来到驾驶座那边将车门打开,轻轻推了他一把:“哥,你到底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龙楚寒没有做声,只是大口喘着气,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那张脸比起刚才在东娱办公室的时候,更加苍白。
名可慌得立即伸手去探他的前额,却不见体温有任何异样,再推他一把,龙楚寒高大的身躯竟忽然一歪,直直向她倒来。
“楚寒大哥!”名可吓坏了,好不容易将他的身体扶住,再看他的脸,他双眼紧闭,呼吸急促,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