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里越闷,名可忽然住了步,回头扫向身后的男人。
本想说什么,可还没不及抱怨,却已经在看到身后那男人的第一眼时,被震撼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男人这时候已经把薄外套脱下,深色的外套下头是一身雪白的休闲衫。
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穿白色衣服的样子,他一直都钟爱深色系,尤其喜欢穿玄黑色的衣服,一身白衣的北冥夜,她真的想象不来。
可现在,他这一件休闲衫却是白得如此耀眼,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那沾染了一点露珠的刘海乱乱地搭在额前,一张脸在白衣的映衬下,显得比平时更细腻了几分。
五官永远都是这么好看,如同精雕细琢出来的杰出作品那样,线条分明,眉眼深邃,最好看的是那两片哪怕不说话也仿佛在给你传达着什么意思的薄唇,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玫瑰唇瓣。
穿白衣的北冥夜竟给人一种温润儒雅的气息,甚至还有一种洁净纯透的感觉,就仿佛不沾一点轻尘,干干净净,纯洁无瑕,这简直要推翻过去她对北冥夜的所有认知!
这男人不是应该属于阴暗系的吗?只是换了件衣服而已,他站在阳光里,立在和风中,那气息竟会干净得叫人止不住心头一阵怜惜,不忍见他身上蒙上点点尘埃。
而现在,他两手插在裤兜里,薄外套随意垮在左臂上,那慵懒肆意的动作却又给他平添了一份狂野的气息……野性和纯真最完美的结合,矛盾却又吸引人。
名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居然就移不开目光了。
眼前的男人,她少说已经看了大半年,为什么每一次都能轻易给她一种入迷的感觉?
心脏猛地一阵跳动,如同小鹿在乱撞一般,跳得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觉得心头一痛,她下意识捧住心口,艰难地别过脸,深呼吸,好不容易才从北冥夜给她震撼中抽身出来。
男人已经走到她身旁,见她小脸红扑扑的,手落在胸前,一副心痛的模样,他浓眉微微拧了下,忽然伸出大掌,往她胸前探去,压在她的胸口,轻轻揉了揉:“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出门,我陪你休息。”
名可深吸一口气,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那双眼睛还是幽深得让人完全看不清,可却如此明朗动人,比天底下任何宝石都要好看,都要迷人,都要让人觉得珍贵。
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自己是他的老婆,甚至还亲密地在给她揉着……
低头一看,一瞬间,女孩羞得尖叫了起来,急退了两步。
再回头看他时,一张脸已经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刚才……他刚才在做什么?
知道她误会了,北冥夜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只是怕你不舒服,给你揉揉,没有别的意思。”
就算有别的意思,他也不会在这里,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别人的面做出来。
这种事情就应该关起门,等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再把她的衣服给脱了,慢慢为她服务,自己的女人怎么能放在外头,被人乱看了去?
名可还是觉得羞涩不已,虽然他眼神看起来真的很无辜,但,刚才那只大掌……她咬了咬唇,再看他一眼,嘀咕道:“要走就快点,我赶时间。”
说完,便一转身,往学校的后门走去,不再理会他。
走得慢吞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一路上那么多女孩子盯着他,不断在抛媚眼,自己太享受,所以才会故意慢下来,接受女孩子们的崇拜。
早知道她就不让他来这里,弄得现在大家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狂热,也越来越放肆,一个个明显一副恨不得将他身上衣服扒光,压下去狼吞虎咽的模样,简直不要脸。
北冥夜依然走在她身后,不知道这丫头忽然又在生什么闷气,但在她继续疾步往前行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把她搂了回来。
“做什么?”名可下意识想要将他推开,可当手落在他胸口上,她又猛地收了回来。
没有忘记他胸口上有伤口,他不在意,她总不能和他一样。
“我的车不在后门。”北冥夜只是柔柔看她一眼,依然搂着她,改了个方向,往学校的停车库走去。
名可本来还想将他推开的,但看到周围的女孩看到北冥夜搂上她时那副心碎的模样,忽然,她就有点不大想推开这个男人了。
至少在这些女孩子的面前,她不想把他推开。
就应该让她们知道这个男人名花有主,不是她们能肖想的,做什么一个个还花痴一般地盯着他看?又不是自己的男人,看什么看?
但等她到了停车库,上了车之后,人又猛地清醒了过来,立马开始后悔起自己刚才的霸道和小气。
不是说好了从此没有关系了吗?既然没有关系了,那有人喜欢他也是好事,她总不能期待着北冥夜要为她守身如玉一辈子吧,更何况,她也不愿看到他一辈子孤苦伶仃的模样。
可是,一想到他以后怀里抱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