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去伺候先生……佚旸一听,一脸见鬼的模样,赶紧退得远远的。
名可却瞅着他,挑眉道:“怎么?不愿意?原来你心里这么讨厌他的?”
“怎么可能?”佚旸又忙扑了回来,虔诚地将那只鸡蛋拿在手里,看着北冥夜:“先生,哪里不舒服?”
可是,让他伺候先生,他真觉得自己没这个能耐,这要伺候不来,他就死定了。
北冥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忽然,他眸光一闪,扯了下唇:“滚你妈。”
“……先生,大过年的,能不拿脏话骂人吗?”好在他妈早就已经不在了。
佚旸立即转身,滚蛋去了,可才走了两步,似想到什么,立即回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鸡蛋,又看着名可。
还不等他说什么,北冥夜冰冷的声音已响起:“这鸡蛋好吃吗?”
“好吃。”佚旸啥都不说了,立即将滑溜溜的鸡蛋丢到口中,大口叼着。
滚吧,留在这里还不如跑去厨房帮忙,瞧北冥雄和北冥黛黛在那里忙得不亦乐乎,不知道有多好,他何必站在这里碍了某些人的眼?
北冥夜不再说什么,斜靠在沙发上,视线不知道调到哪里,但就是不看名可。
名可也不理他,继续剥下一个鸡蛋,等鸡蛋剥好的时候,瞥见北冥连城手中那鸡蛋已经变了色,她又把鸡蛋递了过去,柔声道:“换一个。”
一直不做声的北冥连城看了鸡蛋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北冥夜,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将鸡蛋拿了过去,代替原先那一只,继续揉了起来。
某男这时候整个人更冷,甚至有点坐不住了,以大家对他的了解,这家伙哪怕已经快到发作的边缘。
但名可还是不理他,接下来又把剥好的鸡蛋递给北冥连城:“把另一边脸也滚一下。”
北冥连城倒是有点心虚了,看到老大霍地站起,他正要拒绝,名可却把鸡蛋塞到他手里,抬起眉角看着绕过沙发、就要穿过大厅上楼去的男人,她无奈道:“你还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这么急做什么?”
北冥夜脚步一顿,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不过,那一整晚的时间倒是提醒了他。
只是迟疑了一下,他又回到沙发上,慢悠悠坐了下去,斜眼看着还在剥鸡蛋的女人,这第五个鸡蛋总算是拿给他用的了。
这次名可直接来到他身旁坐下,亲自拿着鸡蛋给他在红肿不堪的脸上滚动了起来,鸡蛋一碰到脸颊的那一刹,男人的眉不由得微微拧了下。
“疼吗?”
北冥夜不哼声。
名可浅浅笑了笑:“那就是不疼。”
指尖用力压了压,北冥夜顿时皱起了眉。
“你不会连这点疼都受不得吧?你不是很强悍吗?我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女人温婉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北冥夜只好咬着牙,做她强悍的男人去了。
名可的指尖却从他脸上划过,无奈道:“伤成那样,下手的力量得有多重。”
一旁的北冥连城手一抖,那鸡蛋从他指间里滑落了下来,好在他眼疾手快的动作下才落回到手里,又继续在受伤的地方慢慢揉了起来。
北冥夜冷冷哼了哼,眼角余光瞅了他一眼,不屑道:“哪像某些人完全不顾手足之情,每一拳都往死里打去。”
那“某些人”侧了侧身,背对着他们,装着没听见。
名可笑得无奈,见一名女佣将她要的冰块拿了过来,她掂了掂,发现里头的冰都碎了,她才点头道:“谢谢。”
女佣有礼地回以一笑,便退了下去。
名可这才将鸡蛋换成冰块,让北冥夜靠在椅背上,小心翼翼给他收拾了起来。
这张脸还真被毁得严重,哪怕当时不在场,也不难想象那一拳打得有多狠。
连城这家伙也是的,自己大哥居然也敢下这样的狠手,也不知道人家会心疼。
仿佛在心里听到了她的抱怨那般,北冥连城眸光闪了下,终于还是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他说话气我,要不然这一拳也不至于打得这么狠。”
“是呀,随随便便就被人家三言两语挑衅到气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么冲动,以后怎么做大事?”北冥夜又哼了哼,继续坐得高贵冷艳。
这次脸真的被打得不轻,名可不敢多说,小心翼翼给他收拾着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但可惜,伤得这么重,一时半会这淤青怎么着也弄不下去了。
琢磨了下,后天是他们《天下》首映的日子,伤成这样,他肯定不愿意出门,名可有点无奈,看了北冥连城的脸一眼,轻声道:“连城,你回头让我看看你的脸。”
“做什么?”北冥连城回头看着她。
名可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他脸上有多大的伤痕,她才安了心,浅笑道:“我约了湘湘后天看《天下》的首映,你老大一张脸现在跟猪头似的,后天肯定好不起来,湘湘又会和子川大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