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后,他快步走到洗手台前,嘴一张,“哇”的一声,一口满满的郁血落在地上。
抬头,前方镜子里的男人那张苍白的脸,连他都觉得有几分陌生。
脆弱,从来就没有机会出现在他的人生字典上,他自己也绝不允许。
捧起两把冷冰冰的水将连洗干净,也让满眼的猩红随着水流被彻底冲散,他才站直身躯,从一旁的抽纸机里抽出一张纸巾,将脸和手擦干净。
再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又是那个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北冥夜,那个让人彻底看不透的男人。
……
名可在帝苑又住了两天,期间没有给过北冥夜任何电话,连短信也没有。
北冥夜也没有任何消息送回来。
明明是那么不对劲,她却莫名将这当成是理所当然,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也因为不想面对。
第三天,他没有如期出现在她面前,这本来是他们约好一起去华帝斯城的日子,飞机会在中午时候起飞。
如果一切正常,他该是在昨天晚上回来了。
他没有回来,名可也没有过问,至少这两天不见佚旸有任何动静,他不动,就代表北冥夜还是安好的。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和她联系,她也不想费精力去思考了,身心有种说不出的疲惫,谁也不想理会,更不想让任何人打搅,就连肖湘的电话,她也总是说不到三句话便匆匆结束。
去华帝斯城的日子……
在房间等了一个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她拉着早早收拾好的行李箱,自己开车离开帝苑,往机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