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名可,在进了浴室之后,对着洗手台前方那面镜子,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唇角那些用来讨好他的笑意,这时候早已消散无踪。
其实她并不知道浴室外头,那个坐在床边看着浴室的方向失神的男人正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已经想好了一辈子将她留在身边,她能想到的,全是他那句无情的话:爱,有这么廉价?你多大了,还学小女生看小言书?
他或许不是不能爱,只是觉得爱上她,他的爱就会变得特别廉价,因为在他心里,她本来就是个廉价的人吗?
廉价……呵呵,她原来真的这么廉价。
既然人家不在意,她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发脾气,甚至质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要那么粗暴地对待自己?
撒娇,发脾气,前提是对方在意你,如果不在意,一切都是白搭。
再看了眼镜子里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她才低头,刷牙洗脸,迅速将自己收拾妥当。
出去之前,她轻轻拍了拍自己两片脸颊,让脸色看起来更自然些。
笑吧,活着,要是不笑,难道,还能一辈子哭泣么?
白痴才会哭着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