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说,让你等他们电话。子衿,被他们打了……”见到慕子川,名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口气刚松下来,人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软软倒了下去……
……
……眼前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脑海里只有慕子衿跟着那四个男人离开时回头看她的一幕。
他唇角依然渗着血丝,目光有几分冷,又有几分柔和,那两片沾了血的薄唇微微动了下,在无声跟她说:别怕,我不会有事,照顾好自己。
然后,他被带走了,和他们一起驾着车子离开,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子衿,子衿……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一整天,她高烧不断,迷迷糊糊中,反反复复说的都是这样的话,子衿,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这断断续续的呓语,让听到的人心里一直也被揪痛了起来。
柔姨别过脸,悄悄抹了把眼泪,再看名可时,她依然紧闭两眼,还在不断呓语中。
“什么时候会醒来?”慕应天低沉的声音响起。
没过多久,便听到一把陌生的男低音回应着:“被恶梦困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高烧已经退了,就看她自己意志。”
“那孩子只怕是被吓傻了。”柔姨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随即又哽咽了起来:“还不知道子衿怎么样了,都一整天了,也不来个消息,真的急死人了。”
名可心头被堵了下,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但一双眼如同被绞住了一般,一点都挣不开。
一整天了么?一整天了,那些人还没有给他们打电话,还没有送消息过来么?
子衿,他现在在哪里?子衿,现在究竟还是不是安好?
心头很疼,好疼……
傍晚的时候,名可终于在自己的尖叫声中被惊醒过来:“不要,子衿!”
她霍地坐起,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便捧着心口用力喘起了气。
“可可丫头醒了!”柔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名可睁开眼,才看清房间里的人。
除了柔姨,还有钟裕佳和慕应天,慕子川不在,不知道在外头做些什么,他们一个个脸色凝重,盯着她的时候又是一脸焦急。
“昨天晚上,我和子衿从南宫家出来,半路停了下来,想去海滩走走……”名可知道他们在焦急些什么,立即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最后,眼泪还是忍不住滑了下来:“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下车。”
如果她没有下车,如果自己没有往海滩上走去,她就不会碰到那几个人,也不会让慕子衿陷入这么大的危险中。
都是她不好……
“不是你的错。”柔姨执起她的手,见她脸色依然苍白,她迟疑了下,终于还是告诉了她真相:“那事……已经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名可霍地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心头堵得更厉害了:“柔姨,你说什么?什么前天晚上?”
柔姨有点难受,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慕应天也是一样,只是沉重地叹了一声,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已经听名可说完整个过程,他还得要出去和子川一起处理这件事情,看到慕子川还在厅里打电话,和下头的人分析那时候他们有可能离开的路线,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一颗疲惫的心总算是寻回了一点点暖意。
他老了,家里出了这种事,如果不是有子川在,他真的会有点束手无措。
事情关心则乱,丢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他现在,心里真的很乱。
房内,名可依然用力握着柔姨的手,用尽全力:“柔姨,你说什么前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我……我睡了多久?”
“两天了。”柔姨没有回答她,倒是一边的钟裕佳走了过来,手落在她肩头上,无奈地说:“可可丫头,你已经睡了两天。”
名可心里陡地一沉,她睡了两天,也就是说,子衿被那些人带走……已经两天了。
“有没有……消息?”她哑声问,声音出口了才发现沙哑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柔姨还是不说话,只是别过脸偷偷抹眼泪,钟裕佳也是别过脸,眼底也有泪。
两天了,要是绑匪要钱,为什么还不跟他们联系?会不会是……终于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是子衿中途想要逃走被发现,然后……
谁也不敢想象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事情。
“不会的,子衿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们不说话,倒是名可深吸了一口气后,反倒安慰了起来:“那些人只是想要钱,他们不会伤害子衿的。”
至少,在要到钱之前,他们一定不会伤害他。
她闭了闭眼,再度深吸一口气,忽然掀开被子往床下翻去。
两天了还不和他们联系,只怕,那些人是在准备逃走的路线。
得罪上慕家这么大的事,时候慕家人一旦寻仇,他们一定跑不掉,冬令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