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似乎从未吻她这两片薄唇,也没尝试过它们的滋味。
北冥夜虽然要过一些女人,却都只是身体需要,他从不吻女人的,因为觉得脏。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尝尝名可这两片粉唇的味道,看看是不是和她的身体一样,滋味都是这么美好,让人流年忘返,舍不得就此罢休。
眼底的颜色越来越幽深,他忍不住向她凑了过去。
名可却吓得慌忙使劲后退,哪怕退不出他的怀抱,却还是尽力远离着他,那双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更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把他推开。
“不要再碰我。”她惊呼。
“不想让我碰,难道说你更喜欢让他们碰?”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磁性地令人沉醉,可惜,名可现在不是沉醉,更多的是厌恶和憎恨。
她从来没试过这么讨厌一个人,就算是背叛了她的许邵阳,事过一天她也已经忘记厌恶他的感觉了。
平平淡淡,只当自己从前看错人,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感觉。
但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她对他的恐怕和讨厌,只怕一辈子都忘不掉。
“我不是!”她飞快地摇头,脸色更加苍白,身体也抖个不停。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一想到自己被十几个甚至上百个男人压在身下,她就害怕得恨不得立即昏死过去,再也不用面对这些事情。
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如果真的要把她丢给他们,就算她晕了,哪怕死了,这具身体也一定逃不过被他们轮着欺负的命运。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问他,每次他都没有给她一个直接的答案,他这样吓唬她也不过是吓唬罢了,他应该不至于真的会把她丢给他的手下们吧?
如果她真的在他眼底这么不值钱,他不该花那么多心思把她弄来的。
虽然这个想法让她安了点心,可另一种恐惧还在不断升起。
终于北冥夜浅浅笑着,在他冰冷无情的声音之下,印证了她的想法:“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直到我腻了为止。”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预料之中的话从他那两片薄凉的瑰色唇瓣溢出,哪怕已经想到,名可却还是怕得止不住一阵阵颤抖。
昨天晚上只是一个夜晚而已,他已经把她折腾成这样,如果以后每个夜晚都要被他压在身下,像昨夜那样折磨,这样的日子要她如何熬过去?
她宁愿死了,也不要承受这种苦难!
仿佛看穿她的想法,北冥夜薄唇一勾,长指在她唇角处停了下来:
“你想死还不容易?我现在把你扔出去,我的手下们也可以直接整死你。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你死了之后我心情大概会不怎么好,我心情不好就一定会找些事情来做做,例如,拉上你那个妹妹,也例如,拉上你爸爸……”
“北冥夜,你这个人渣!”她终于忍无可忍,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甩过去。
管他是不是东陵首富,也不管东陵是不是他的天下,在听到他说她爸爸的时候,她又惊又气,情绪完全失控。
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恶,不仅利用珊珊来威胁她,毁了她的清白,现在还要利用她爸爸!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但绝对不能不管她爸爸!
可她的企图并没有得逞,北冥夜的大掌在半空把她的小手扣了下来,见她想要打自己,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愉悦:
“你最好不要乱来,你应该知道,今天你打我一巴掌,明天……或者不是明天,而是今天晚上,我就会让你所有的家人承受百倍千倍的报复。你想想,如果一百个巴掌落在他们的脸上,你觉得他们还能活下去吗?”
“你……”名可咬着唇,双手被他禁锢在掌下,完全挣不开半分,只能怒目瞪着他:“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更过分的事情我还可以做得出来。”他一点不以为然,终于放了她的手。
名可立刻掌下一紧,又想抬手,可却还是死死忍住,没敢再乱来,她从来不怀疑他的话,他说过这些话就一定能做到。
可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找上她?
北冥夜却不理会她了,忽然抬头往角落里喊了声:“佚旸。”
那个佚旸很快就来到他们面前,一张白纸放在桌上,上头还压了一只钢笔,放下这些,他又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名可还没有看清他的身影,他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看着茶几上的纸笔,心里一抖一抖的,从来没想过这么狗血的事情,有朝一日居然也会落在她身上。
绝望中,又听到北冥夜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我这个人素来公平,你害我损失了二十个亿,现在我可以先不算名珊那一笔……”
名可小手一紧,又冲动得几乎忍不住一拳向他可恶的脸揍去,揍去他唇角处所有的笑意。
名珊那一笔不应该由他来追究,而是该由她来责问他才对,明明是他做出来的坏事